“师兄,你将玉清掌法擅自传授给别人,问过师父的意见吗?”宫小夜望了一眼远处的洪巧言,她已转过身,背对二人。
“她是我的弟子。”声音虽仍冷,列寇心里也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清平子知道此事,因为他也不清楚清平子会如何处置这种行为,如何处置二人。
“我问你,师父同意了吗?”宫小夜向他踏出一步,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和表情,以免被洪巧言注意到。
列寇冷笑一声:“宫小夜,道门哪一条门规,规定我列寇不能收徒授徒?”
门规只有不能传授邪恶之徒三清武学,确实没有规定不能收徒,但列寇所谓弟子,明显是敷衍之词,宫小夜道:“师父在,你为什么问也不问一声就擅自收徒?”
“我观清平子收徒也没有问过门里,我又何须问他?”列寇仍是死鸭子嘴硬。
“你敢直呼师父名号!列寇,你还将师父放在眼里吗?”宫小夜发现,自己多少受到了匡弼临别之言的影响,对洪巧言产生了偏见,当发现列寇私自传授她玉清掌法后,已经很难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又如何?宫小夜,我劝你也醒醒。清平子东去只带了星子鱼,连5号那个畜生都带上,偏偏没有通知我,也不带你过去,你还不明白吗?咱们都经过生化改造,或许在他们眼里,咱们已经不是人,不是同类,他们骨子里就歧视我们。”
“师父从来不会歧视谁,如果非要说歧视,只会歧视邪恶之徒、奸逆之辈,还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二人皆有些失控,争吵声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洪巧言急忙跑了过来,道:“你们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大家携手度过了几年苦难岁月,不能互相体谅一下吗?列寇,你是哥哥,又是师兄,就不能让着66号一些?”
说着,正想去劝一劝愤怒的宫小夜,列寇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道:“我们走吧。”
洪巧言没有挣扎,回头对宫小夜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与列寇一般见识。
走了没几步,列寇突然停步,背对宫小夜,道:“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此事被清平子知道,我就宰了你。”
“现在的你打得过我吗?”宫小夜眼泪流了下来,对着二人的背影吼了一声。直到二人消失不见,她才擦了擦泪水,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该联系谁。
清平子并不知道发生在邺郡之事,现在的他正陪着申长胥北上一会宋八斤,宫疏雨假扮侍女跟在申长胥身边。
这是郡城辖区与龙安县之间更靠近郡城的荒野,双方经过几日拉锯定下的和谈之地。宋八斤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是因为战事没有休息好,还是心情不好。
一早得到消息,陈杉军前锋已经突入平农县,双方展开巷战。宋九斤说,陈杉军已控制县西北,虎视上田县,现在又在平农县南推进,平农县守军很可能会被切断变成孤军,全军覆没,问他是否提前撤退到郡城东部防线。
他命宋九斤死守。
宋八斤看着对面从容不迫的申长胥,知道对方已经完全摸清了宋氏面临的危机,今日一谈,如果没有可以打动对方的筹码,恐怕不会轻易言和。
宋家的路在何方?难道真要步胡强后尘?想到这里,心不由一紧。
几年藩镇,几年荣华富贵,独霸一方,为所欲为,谁想轻易失去这种权势?
宫疏雨站在申长胥身后,仔细盯着不远处的宋八斤,当意识到宋有所察觉时,收回目光,平静正视前方。
同一日,赵武也带人在临东郡一会陈杉。当他进入谈判会场时,陈杉并不在,供奉童白鹤在那里迎接,告诉他陈杉临时有事,请他稍等。
赵武看了一眼手表,明白陈杉在等什么,他在等陈军完全攻占平农县,增加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