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辛就是一个延伸版的阴川,而大人所在的节门,就是入阴川的斗门、仪门弟子等尘埃之流,没有靠山,修为不足,就会亡于这个现实版的阴川。你们一直紧靠三大世家,唯命是从,不就是这种‘利害’驱使下的选择?不过可惜,属于高辛节门的清平子死了,正如造化之工一样,要想继续活下去,就得换一个清平子做靠山,否则便永远走不出阴川,死无葬身之地。陈家、宗家自身难保,王家明哲保身,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为尘埃之流对抗来自现实阴川的杀劫,只有这个清平子。“梅子酒指了指自己,“只有圣教!在京机阁面前,天泰已没有司马家容身之地,圣教正是尔等栖身之所。当然,大人可以放心,圣教不是阴川里清平子那等无耻之徒,我们只讲利,无有害。”
说着,梅、赦二人将司马家人及仆人解开穴道,还了自由之身。
司马越看着那些眼神闪烁的仆人,双拳一紧。
司马家如今面临的局面,谁也不敢保证其中有人不会乱说话,如果将今夜梅、赦二人对自己所说之言传扬出去,就算自己没有投靠之心,天泰与京机阁会相信吗?这是断了退路啊!
“司马大人可以好好考虑,我在交州还要游玩几日。”梅子酒说着,拿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大人考虑清楚了,可以联系我,圣教的大门,永远为司马家敞开。”
没有过问离开的二人,司马越看着茶几上的名片,拿起不是,毁了也不是,说不定更添猜忌之心。梅子酒,果然出手狠辣。
“老……老爷。”司马夫人有些躲躲闪闪,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不……不如直接联系京机阁,交……交给他们处理?”
司马越看了妻子一眼,到了远离名片的沙发上坐下,没有说话。
主动联系京机阁,或许是一个解决之道,可谁知又会不会将司马家陷入更深的危机。京机阁尚不知此事,这么做或许自投罗网,更给了京机阁立威的借口。可若不告知京机阁,一旦梅子酒他们有所动作,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越望了望几个仆人一眼,他有杀了他们的冲动,又担心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
幽州东部,泰、曹边境,黄嘉羽望着将钱塞到兵士手里的赵思,皱了皱眉。
强降雨袁颜未遂事件太过严重,自然告知了袁家,袁世淮夫妇过来后,请了雷立枫,黄家、赵家、杨家的人也被工捕带了过来,陡闻此事,几家人跪了一地,磕头求饶。尤其是杨妈,嚎嚎大哭,不断磕头,差点晕死过去。
杨妈是袁夫人介绍给女儿做保姆,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要不是清平子,袁颜一生就毁在自己手里,一时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去看女儿。
袁世淮看了看沉着脸的袁颜,又看了雷立枫一眼,这事真不好说。
赵思、杨果他们的目标是袁颜,但实施弄玩的却成了清平子,属于预备还是未遂,天泰律目前没有明确规定,对于此类处罚的量度还有争议,活动空间很大。如果杨妈聪明一点,甚至不构成非律入室,或认为清平子殴打他们属于正当,双方不予追究。
你若要问天泰律为什么不对这些明确细则,呵呵,这就是故意留给律者和工捕、工判吃饭的空间。当然,你理解成有些条款是方便为某些人开脱,也没有问题,反正脑袋是各人的,胡思乱想又不违律。
袁家要强势定他们的罪,当然可以,但若闹大,对袁颜的伤害远远大于这几个败类,甚至没有事也会风言风语成有事,多少人会看他们家和女儿的笑话,以后还怎么做魏郡负责人。
当然,天泰律是最后的底线,道德才是人类文明真正的标杆。
就像第一医署之事,翁民渝、杨芳有多该死吗?从天泰律层面,并不能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