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敲门声响起,秦越人看着办公室的门,微微一笑。
来了!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打开,当先一人就是从魏郡调去邺郡的苏伍,他后面跟着大批工捕。
秦越人站起身,道:“苏捕头,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苏伍点了点头,“若没必要,其实我不是很想来魏郡,满满的都是不快啊!”
苏伍说着话,最后一位工捕抬步跨入办公室,正是冀州副史臧立科,含笑看了秦越人一眼后,打量办公室。
“秦大夫,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教我。你说……不用仪器,仅凭可笑的望闻问切,就可以诊断出疾病?”
“我也不是很明白,修仙者仅凭轻轻一掌,就可以杀人,还有传说中的用笔杀人,臧大人愿意给我解释一下吗?”秦越人轻笑道。
“什么意思?”臧立科看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隔行如隔山,不懂就是不懂。我不懂修仙者杀人,不懂媒体杀人,正如臧大人不懂望闻问切断诊一样。你不懂,并不代表它不存在,甚至说它就是错误的。”
臧立科哈哈一笑,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病历翻看,一边看,一边含笑摇头,随之拿起一大摞交到苏伍手上,道:“分给大家看看,挺有意思。”
“哦?不知道哪里有意思?”秦越人看了一眼分发病历的苏伍,没有喝止,电脑上还有电子档。
“工捕接到举报,所以过来看看,本来我还有些不信,可刚才随意翻了翻你经手的这些病历,我觉得举报属实啊!你一天负责数十个重症病人,甚至平均一天的手术超过十台,呵,你是超人吗?还是一台机器人?作假能不能让人看起来稍微真实一些,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像你这种操作频率,会死很多人的。”
“举报者声称,自你入第一医署以来,年平均接诊数是其他大夫的数倍。我们随意看了看你经手的这些病历,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还大多都是重症患者,治愈率更是几乎高达可笑的100%。我们有绝对的理由怀疑,你要么恶意行医,恶意竞争,不给其他大夫活路,要么就是弄虚作假,是混入医务队伍里的蛀虫,其心可诛!”苏伍将手里的病历拍在办公桌上,冷笑道。
臧立科道:“我们接到举报,你采用非律的望闻问切看病,而不使用仪器检查病人身体情况就下诊断书,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借行医之名,行诈骗之实。秦大夫,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站了起来,给苏伍使了一个眼色。
“秦大夫,得罪了,有什么事到邺郡捕衙再说吧。”苏伍从身上拿出镣铐,走到办公桌后面,将他铐了起来。
其他工捕在秦越人身上搜出手机等物品,连同办公室里的病历、电脑等东西,全部装入箱子里,准备带走。不到半个小时,办公室被翻了个底朝天,直到似乎再也没有找到可带走的东西,才带着秦越人离开,工捕浩浩荡荡下楼。
工捕的车,预料之中的没有停在医署里,而是停在医署外面的街道边。当看到双手被铐的秦越人被工捕推推搡搡带出来时,外面那些拉横幅的黎民一时沸腾起来,拍手称快。当然,工捕围在秦越人前后左右,扔石头、丢鸡蛋是不敢了,怕砸到工捕身上。
“看,这是冀州副史臧大人,亲自带着冀州工捕过来抓人啊,这下还不死!”
“好,终于铲除了这只该死的蛀虫!”
医署外闹哄哄的,一间办公室里,翁民渝右手环住杨芳的腰,二人站在窗边,看着略显狼狈的秦越人,在黎民不间断的咒骂声中,慢慢被带上捕车。
杨芳哈哈大笑,身子靠在翁民渝身上,紧紧抱着他。翁民渝阴沉着脸,看着捕车慢慢消失,要不是秦越人太不识相,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