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箐往沙发上一靠,伸手慢慢敲击着平板,看了宫疏雨一眼后,含笑道:“多谢前辈忠言!作为晚辈,又是下属,我也送前辈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作为一郡按察副使,当着受害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来,不觉得脸红吗?这些年你们祖孙三代仗着一点黎民给你们的权利,作恶多端……”
按察副使伸手打断了韩箐:“呵,说吧,你们一起跑到我面前来撒野,想要什么?”
韩箐玩味的看着胡不扶:“呵,胡大人,受害者想要的很简单啊,你老也清楚的,肯定是还我公道啊!至于我这小捕快嘛,想要的也很简单,就和几十年前胡大人你想要的一样,满腔热血的主持正义!”
几十年前?主持正义还是滥用权职,已经记不清了。
胡不扶并不正面回应韩箐:“说说看,是谁在给你支招指路?”一个小小的捕快,又是孤儿,谅你也没有这么大的狗胆。
胡不扶脑海里正在放电影:到底是谁想整我?或者……我又挡了谁的路子?
“胡大人,我的前辈,你少在我面前东拉西扯这些没用的,作为王朝的工作人员,你瞅瞅,仔细瞅瞅,你们家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干的是人事吗?哟,还搅合着凶徒绑架,啊?你上头的人也是黎民选出来的,这样下去,你们都得滚蛋!我说你老那秘书也是,交友挺广阔啊,能用的人不少嘛,还是花花绿绿的蝼蟒!作为老板的胡大人,交友是不是更加广阔呢?咱们冀州刺史南大人的‘霸王行动’还没有收尾,悠着点吧!”
太嚣张了,简直是目中无人!
胡不扶平静的看着韩箐,老夫不和你斗嘴,这不是老夫的风格,你的身份也不配!所以,表扬了一番韩箐加班是个好工捕后,自请她按流程办事,不必顾忌谁。
韩箐拿着平板,摇摇摆摆的起身,向胡不扶敬礼告辞,刚转身起步,没想到站起来的宫疏雨出来搅事:“按察副使大人,看起来我们是有仇啊!”
胡不扶一愣,又看了这个一直安安静静的小姑娘一眼。
之前胡夫人他们在捕衙丢了脸,并没有在胡不扶面前提起宫疏雨言语中曾羞辱他们之事,所以胡不扶只知道冲突的因果,以及捕衙问讯之事,后来抬手一耳光没有打成,也没有再关注那个所谓的宫疏雨。
在他看来,不过一小姑娘,力气虽有些,但有什么可问的。以前听过不少,之后可能更多,没那心情过问这许多,所以宫疏雨突然问出这话来,胡不扶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此话怎讲?真是奇怪,看胡大人的反应,我们似乎没有仇啊,那你们家三番五次针对我是个什么意思?胡驰他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我不想和他说话,所以今儿到你家里来问清楚,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当面说清楚,让我死个明白。若没有瓜葛,就请管好你家的孩子,别再来烦我!你是高高在上的按察副使大人,又是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应该有基本的格局,和一个初中生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符合你老的身份,也没有意思,是不是这么个理?”
我——擦,韩箐面色大变,一直拉扯宫疏雨,示意她别惹事,但宫疏雨好像没有深刻领悟到其中的含义,并没有住口。
这完全是赤果果的羞辱,可今儿他的孙子闹了这一出,胡不扶还无法反驳。虽然宫疏雨将胡驰的事硬牵扯到他们一家子头上,但这个东西是解释不清的,他也不可能随之起舞,所以只装作若无其事,摇头轻笑道:“小孩子!”
宫疏雨还不放弃:“你老误会了,我说胡驰是小孩子,所以他现在还可以在外面随心所欲的蹦跶,上周跟着他一起犯事的那两位同学,据说已经被关了起来,要教育半年。但我不是,我和那两位去接受教育的同学一样,已经年满十四岁,犯事是要下狱的,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