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袁绍帅帐内,后将军袁术阴阳怪气的说道“此次诸侯会盟,本是兄长发起,而且兄长兴兵十万,当为反董主力,却叫赵云抢足了风头,联军所斩名将皆是赵云的镇东军将领,今日赵云又与吕布大战近四百回来,扬名四海已成定局,如今天下英雄,只知副盟主赵云,却不知道盟主兄长,兄长真能任赵云如此嚣张?”
袁绍听罢马上不悦的说道“公路切不可胡言乱语,十九路诸侯反董,乃是天下大势所趋,子龙能有此声名,乃是他的努力所得,我身为盟主岂能妒贤嫉能?”
袁术撇了撇嘴,在心中暗骂道“庶子出身的人,果然是伪君子一名,将我袁公路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你不妒贤嫉能,说出去谁信啊?庶子不足为谋!”
袁术没有回话,而是自行走出了帅帐,在门口时还忍不住吐了一口痰,他本来想向袁绍献计,等今夜赵云与曹操上了船,第二次运送孙坚时,再临时改变计划,将孙坚调往他处,叫赵云与曹操深陷敌军之中,并且无孙坚军的后援,可是袁绍如此态度,他也就放弃了,只能自己在粮草上动手动脚。
袁绍的谋士逢纪与许攸随之进入了帐中,两人皆是袁绍最早的谋臣,许攸还是袁绍的同窗好友。
而逢纪则是此时袁绍的主要谋主,之后袁绍图谋冀州,逢纪在其中的作用功不可没。
逢纪向袁绍献计,暗中约公孙瓒领兵南下,再派一名能言善辩之士,向韩馥讲述天下大势及当下祸福,韩馥不得以与袁绍联防共抗公孙瓒,之后由辛评、荀谌、高干、张导及郭图,共同出面说服韩馥,使韩馥让出了冀州。
两人皆知袁绍的心结,但却所谋不同,逢纪率先说道“主公担心赵子龙的风头太胜,会危及主公讨董的收获,其实不然,主公大可不必担心,赵子龙出身寒微,虽然名震天下多年,并且雄居武州,但实际上赵子龙所作所为皆不得人心,其一赵子龙随意屠戮大汉番属,若非天下大变灵帝龙归,赵子龙可是犯了汉室大忌。其二赵子龙分田分地善待流民,与大汉其他州郡不同,独树一帜自成一国,此举与天下士族豪门不利。其三赵子龙迁移流民,使州郡人口流失严重,地主之田无人可耕,地方长官有失政绩。而今赵子龙虽大战吕布名声大噪,却仅仅只是匹夫之勇而以,况且他偏居苦寒,有割据称雄的实力,但决对没有逐鹿中原的本事,主公大可放任自去,完成不必挂怀于心!”
许攸听罢说道“元图所言极是,但是今夜不光有赵子龙的人马,还有曹阿瞒人马。曹阿瞒乃是阉宦之后,而且其人有奸雄之姿,主公倒不如待赵子龙与曹阿瞒西进后,以联军布防为由将孙文台调走,使他们两人失去后援,任他们在洛阳自生自灭,说不定能消耗董贼的元气,主公再率大军西进,收拾残局,占据洛阳,救出天子,那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此为一举多得之计!”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可是突然阻止孙文台西进,众诸侯必会猜疑,总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攸笑盈盈的说道“主公所言极是,属下早有计策。眼下联军兵临虎牢关,虽说阵前斗将,联军稍稍占优,但想短时间内攻下虎牢关,犹如登天入地之难。赵子龙出下奇谋,乘船从黄河奇袭洛阳城,虽说惊险十分,但也确实是一条出路。不过攻打洛阳城,也不是只有虎牢关与黄河这条路,主公派孙文台顺着汜水南下阳城,再由阳城东进阳人聚,由此与赵子龙曹孟德形成南北夹击,众诸侯必然不敢不从!”
许攸之计甚是阴毒,等赵云与曹操上了船在改变计划,使两人不知原由,到了洛阳周边后,大胆的攻击董卓的军队,阻止洛阳百姓西迁,两人认为有后援,必然会孙坚计算在内,到时候等不到后援可能会深陷重围。
再者南下的路线其实非常绕路耗时,从虎牢关至阳城需要三日,而且还要经过嵩山,道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