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问没有说话，不过这也间接回应了对方。

汤亮本就是个话痨，与张问对上两句话后，便忍不住开始自己往下说去。

“‘黑戒’就如同一柄双刃剑，能让人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会固化人的执念。一旦使用过，脑海中就会出现一道声音，无时无刻不在蛊惑你。每次使用‘黑戒’后，这声音都会减弱，让使用者的精神得以放松；可若长时间不使用，那声音就会越来越大，直至吵得脑袋要爆炸！而且，‘黑戒’并非死物！它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进食，若长时间未进食，它便会将那份饥饿感传递给使用过它的人，那种饥饿感是来精神层面的，在物质层面即便吃到肚子撑爆也无法缓解！”

“所以你是因为这种饥饿感才来抢我的戒指？”张问立刻听出了关键问题。

“不错！”

“你的‘黑戒’难道还能吃掉我的‘黑戒’不成？”

“‘黑戒’不吃‘黑戒’，但可以吃掉其中存储的怨。”

“原来如此。”张问不再言语，开始消化这些信息。

汤亮却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上那枚‘黑戒’应该是来自三个月前的那场 PPT 汽车发布会吧？”

张问依旧沉默，但他的眼神闪了一下，瞬间被汤亮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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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亮眼珠子转了几圈，开始抛出条件：“据我所知，那种规模的怨量足够‘黑戒’消化五年。也就是说这五年内都不会被那股饥饿感困扰。我可以让步，你只需交出‘黑戒’内一半的怨量，我就把你的女人还给你，怎么样？”

张问当然想答应对方，可问题是“黑戒”并不在他手上，即便答应了也拿不出来……

“你还在考虑什么？难道‘黑戒’比你女人还重要？”

汤亮双眼布满血丝，大声质问。

他“黑戒”内存储的怨量几乎耗尽，那股令人疯狂的饥饿感再次折磨着他。

“好！我答应你！”

被对方这么一喝，张问也不再犹豫，他从兜里掏出一团纸巾，纸巾里包裹着前台小妹的那枚塑料戒指。

幸好他早有准备，用口香糖塑形仿造了一枚“黑宝石戒指”。在如今这般昏暗的环境下，对方应该看不出问题。

“戒指在这，你告诉我杨初栀在哪！”

张问举着手中的纸团问道。

汤亮却没那么好糊弄：“你打开纸团给我看看。”

张问只好依照对方的话，一层层剥开纸团，可最后发现那口香糖竟然和纸巾大面积黏在了一起，有点难撕下。

他急中生智，捏住无法撕下的那一端，露出戒圈给汤亮看。

汤亮刚看清戒圈便眉飞色舞起来，这年头戒指一般都是银色、白色和金色，而这黑色的戒圈在他看来八九不离十就是“黑戒”了。

“快，快给我！”他已经忍不住流下口水。

张问手一收，将戒指握紧，说道：“你先告诉我杨初栀在哪里，我才会把戒指给你。”

汤亮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说道：“还跟我拖延时间？我可告诉你，我在你女人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时间一到，她就会被炸成两段，桀桀桀。”

张问脸色骤变，一只手猛地拎起汤亮的衣领，将他扯到面前，怒吼道：“如果她死了，你也别想活！”

“无所谓，拿不到‘黑戒’我宁愿去死。”

汤亮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他看了看手表，笑着说：“应该还剩五分钟。”

“你！”

张问强忍着打死对方的冲动，把纸团塞进对方怀里，咬牙道：“给你了，快说。”

汤亮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不慌不忙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