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复对余齐的状态很不放心。
自从出去一趟又回来,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过去他就好像复读机,每天说的话和对类似的话的反应都差不多,但自从再次醒来之后,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对筑基一事再不上心,出去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叫余复吗?”
余复无聊的试探非常多余,余齐自然是记得:
“因为余锦,你被期望再复辉煌。怎么问这么怪的问题,我没事的。”
余齐看得出余复在担心什么,但也没办法打消其顾虑。
这筑基虽然能让他成为海量流民的衣食所系,但终究无法助他洞悉现状。他完全看不出来余齐身上发生了什么。
余复唉声叹气,就好像余齐答错了,但他毫无办法一样。
这反应颇具迷惑性,但余齐可没有被夺舍。
“干嘛,我这好好的,你唉声叹气的。反正现在也是重建秩序,重开新路的阶段,不过是换道发展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你也说过吧,这灵根修到最后,也不过是逃离此间,没什么前途的。”
话虽如此,余复的眼中依然心情复杂。
“那你也不至于当神棍啊。”
这余齐这些天一直在搞的东西他早有耳闻。他宣扬一切皆有可能,现在的压制不过是对他们的保护,等到他们有能力自己打破现在的压制性规则,成功破茧,他们便有机会重新掌握命运,不再被拖着走,而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又不是原始人,虽然他们的世界确实是个人的想法可以扭曲现实的世界,某种程度上确实唯心,但他们的世界好歹是人人皆神乃至无神的,这种神棍行为,难说有什么好下场。
“神棍怕什么。那些从外面来的人还好,但像咱们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管的,整天守着人云亦云的禁忌,难道就能逃出生天。想要突围,总得做出一些牺牲的。”
在休假世界内出生的人数不胜数。由于他们七乘二十四小时加上操纵时间的无限假期,休假世界内充满了从未出去过的人。
归墟已经不会再正常运转了,这样的工作制也没再运转了。甄启接过他们的一切之后,重新设置了工作模式。
归墟中的人在两条时间线中穿行。这两个时间线彼此都可以穿越到互相的任何时空。理论上他们应该因此得到无穷的命运,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时间线上,每个切片中的人都是独立的。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完全算不上一个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每一个自己的支持。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因此归墟中的人们虽然可以通过深入研究避免所有可能的灭顶之灾,但他们还是没能抵抗今日。
言归正传,甄启重置了他们的工作模式。每一个需要他们的工作都会通知到时间线上每一个可以思考的人,等待响应。
响应与否,对分配任务的人来说并不重要。甄启不需要他们一定要响应。即使没有响应,那个呼叫点也会生成一个额外的复制品,来完成相应的工作。
正如这些百家们现在都是复制品一样,双方都是复制品,他们并没有主次之分。你不响应不会影响到任务的完成,只会导致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一直休息下去,不响应任务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此一来,由于无法区分,他们身上背负的因果就会越来越多,直到寸步难行,处处皆是死敌。
复制品们根本无力承受,但也无力抵抗。
这种寿命不会很快到来,毕竟作为任务的源头,甄启还没有制造太多任务,导致大规模的复制。现在的甄启,不过是在研究如何避免灵根制造的影响,人工制造一个元婴而已。
制造元婴的办法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