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启对之前的真相产生了怀疑,即使再怎么试图绕开,也无法走出阴影。
他自己的想法出了问题,他的结丹自然也只能舍命陪君子。曾经经历那一切的意识体被重新凝结出来,装进瓶中之船,飘向之前他逃离的地方。
虽然没人专门盯着那片,但毕竟出过问题,有关的一些人还是会有意无意地看向那边,自然便又看到了。
“哎,你看,那玩意是不是又出现了?”
与甄启对外透明的观测不同,这些工作中的百家中人只能通过传感器来检查外部的空间。
那同事人是被招呼过来了,但也是拿不定主意,只是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不说话。
“这次要不要报告上去啊?我感觉不一定有好结果。”
之前借题发挥的失败,使得他们整个学派都笼罩在失败的阴云之下,即使领导没有犯什么错,也足以阻塞言路。
“结果归结果。”那来者眉头紧锁,“不报告就是失职了。记录下来吧,到时候调个早点的时间,回去报告。”
习惯如此,但要是这样想就陷入了误区。
“不行的啊。这种特殊事件是不一样的,时间长河内的目标和外部的不一样,报告晚了就完了。”
这与他们可选的回归时间完全不是一码事,对于任何时间来说,时间长河内发生的事都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事。
由于突发事件刚刚提升了他们的权限,他们显然还不够适应这种重回即时性的变化。
“那怎么办?直接口述是绝对不符合流程的,你负得起责?”
按照当下他们发展过的法家规定,程序是不可撼动的。这些被更加边缘化的百家更是没有资格违反。
这话让他们一时左右为难。
“唉,讲道理是他们自己的纰漏,但真出了问题,付出代价的却是咱们。不管是咱们负责,管了也没好下场啊。总不能咱们自己铤而走险吧?”
时间不等人,那瓶中之船越来越近,绝不止他们发现了那瓶中之船,但却无一人对此有何反应,皆是装傻充愣。
那刚才还问负不负得起责的人,此时再也等不下去,重重出一口气,拍案而起。
“也只能自己铤而走险了。你先撤吧,我来会会他。”
如此行事,虽说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危险,但打破程序,毫无疑问是自寻死路。
“可是……”
没给他多说什么的机会,那人已经下定决心,一个挥手,便将人送出时间长河,将人送回归墟设施之中。
满心的焦急化作急切的敲门声,重重敲响了他们学派高层沉默的会议室大门。
这么不守规矩,按照正常流程来说,门是不会开的。但是里面的人明知门外的人不对,依然叫人开了门。
刚出了突发事件,虽说程序不可破,但谁在乎这个。如此巨大的冲击,他们整个学派的人都不太在乎程序,程序只能是外人攻击他们的武器。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无人准他开口,但此时的他却也等不下去,开口便立刻开始急报。
“之前那样的意识又产生了!又是驾着全透明的瓶中之船,直接靠近了之前离开的……”
不等他说完,场内突然有人猛一拍桌,一声断喝:
“谁让你开口的?”
不等这人教训完来人的冒失,便被坐在旁边的人飞起一脚踹在地上,场面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被打断的来者显然有些串不起思路,不过停顿也并未持续多久。被踹在地上的人是极其有力的支持,此时足以给他带来力量。
“情况紧急,其在时间线上的活动让我们完全没有时间完成程序。现在与我同组之人铤而走险,已经在尝试抓捕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