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就像一盘棋,些微的改变也许看不出什么变化,却足以让整个局势天翻地覆。
祝珏决心成为局外凌驾的执棋者。唯有如此,他才能跳出这一山更有一山高的困局。
分身受到的强烈刺激可以以更高的优先级捅到灵魂所在,使得所有分身都因此感觉到剧变。不过这次用不着正在前沿的分身传回消息,那灵魂首先感觉到了什么。
灵魂的震颤传递至每一个分身的所在,令所有的分身都头皮发麻,无法专注于当下之事。他们的注意力被迫收拢到已经扩张庞大到臃肿的灵魂之中,将各自此时的见闻呈上。
灵魂中关于此事的记载也不甚清晰,只是将其描述为来不及传承的突破。这只意味着一件事,他们无法否决的本体出现了。
“虽说可能是本体,但也不能排除有人以奇遇窃取成果。现在真正的本体一说早就过时了,只需要夺回成果即可,不必当作什么大事。”
以他们现在的发展阶段,真正的本体早已多余,如祝珏自己所想,他自己早已成为猎物。
“若是普通的发现,何必时间如此紧迫,还要留下一定的信息。此事还是小心为上,免得阴沟里翻船。”
这个灵魂与祝珏最初制造的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这灵魂鸠占鹊巢,占据了原本本体的领导地位,自身也快速发展,下面的分身互相之间独立性越来越强,已经如同独立的个体。
“对方此时正在针对谁还尚不明朗,不如小心行事,先收集信息。贸然做出决定实在容易赶不上变化。”
分身们在灵魂之中争论,几乎让灵魂内部变成养鸡场。那身处前线的分身完全插不上嘴,只觉得危险的直觉一直向他发出警报。
这灵魂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时至今日依然不尽人意。然而由于作为其中一个分身实在能力有限,无法逃离,他也只能等待这灵魂自爆之后再另寻他法。
他身处此处,虽然看得到明显的变化,却不知本质。他只感觉到此地的现实浓度正在迅速变得稀薄,各种各样的意志在稀薄的现实中翻腾壮大,让他自保起来越来越吃力。
在经过一段毫无营养的争论之后,灵魂终于向他发出了根本不需要任何讨论的指令:暂避锋芒,躲避威胁。
他终于还是忍不了这不出意外的指令了。
“你们换一个人吧。我要过去看看了。”
灵魂内的滚滚诸公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叛逆,直到其中一个率先反应过来:“你在做什么?我们还会害你不成?你对得起这里为了你的命据理力争的人们吗?”
他可不吃这一套。手脚都长在他自己身上,灵魂发展到这种什么事都要吵半天然后得出一个废话结论的程度,这种强买强卖的人情在他这里一文不值。
他不回应灵魂那边的质问,不怕得罪那些出去以后可以轻易碾死他的高级分身,强行逐渐抵近祝珏所在的位置。
灵魂内的诸公很快也安静下来。如果执行者硬要涉险,那他们喋喋不休反倒丢人现眼。事后算账是事后的事,现在继续前进之后会看到什么才重要。不论是否认同他的做法,信息差是要不得的。
他越是靠近祝珏所在的位置,就越是感觉此地群魔乱舞。这架势就好像他们走向彻底失败,再也无法抑制这个世界的现实浓度一般,如果他们最终被法修们彻底驱逐了,这里想必会成为如此模样。
他体内的微缩银河无法完全在这种极低浓度的现实稀释下完全保护他。如果深入过甚,他的身体还是可能彻底暴露在这种可以随意扭曲的现实之中。
“他这是得了稀释现实的真传,开始利用我们的核心原理,借此镇压我们?若是放任下去,怕是会彻底陷入被动。”
其中有人率先得出结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