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父还没说话,李荷花就先开口,“怎么不够,珍珠又不用给聘礼,按说摆酒也就是自家人吃个饭,这里都多了。”
是了,大涌村穷出来的习俗,一般都是长子结婚才摆酒,后面的儿子结婚都只是自家人吃饭就算酒席了。
习俗是这么个习俗,可那也是在家里穷的情况下,没钱的人家就算长子结婚也只是自己家里吃个饭而已。
问题是这个话不能由李荷花的嘴里说出来。
否则穆大就比别人先生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里的钱没有一分是你挣的,这五十块钱全是爹娘还有珍珠的,爹娘都没说话你急什么眼?”
穆二冷瞅了一眼李荷花,“嫂子想要做爹娘的主还早着点,等爹娘老了你有的是时候做他们的主。”
李荷花被这话吓的脸色都变了,连忙看向自己公婆,“爹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被别人说她李荷花才进门不到三年就做了公婆小叔子的主,那村里人的唾沫都能淹死她,脊梁骨都要被戳穿的。
穆母脸色很是冷淡,说道,“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你也不用急,均安想怎么整他的婚礼那是他的事,能办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的本事,我们没打算花你李荷花的一分一毫。”
李荷花急得脸色都白了,“娘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想花钱……”
穆大怒问她,“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不让均安摆酒?还是不想均安结婚?这里面本来就没你什么事,你插什么嘴。”
李荷花被怼得又红了眼眶,“我说了不是这个意思。”
穆父说,“行了,你们夫妻俩关起门再吵,我说了不会用你们的钱。”
穆父黑起脸来还是非常吓人的,尤其是李荷花会感到害怕,因此只要穆父一黑脸她就不敢说话。
穆父继续道,“我说了你有的是时间作我的主,等他们结婚就会建房子出去住,你也不用急现在就急眼,他们两个都有工资,不会用到你们的钱。”
穆大听完都急了,“爹,我结婚的时候花了均安的钱,轮到他结婚我怎么能不给钱,不行,建房子的时候我也给。”
穆二说,“哥,你的心意我知道,不过你现在要养孩子,建房子的事情我跟珍珠会搞定。”
穆母转了个话头说,“转眼就是年底了,孩子要在年前去一趟外婆家,景盛你要准备两只鸡一条猪肉和酒水去,至于别的要不要添点什么,你们自己来商量。”
穆母对李家这个亲家也是没什么指望了,只打算做好面子功夫,这钱她也不打算从公中出,就让他们自己两口子去准备。
临安的习俗都是如此,外孙出生后要去拜会一下外婆家,也算是女婿谢岳家给了一点血脉,后面才能正常去走动去拜年。
穆父说,“过两天就是好日子,就趁着年前去一趟。”
李荷花讪讪说,“那这买鸡的钱……”
穆母瞥了她一眼,“自然是你们自己去买,我没要你们的钱难道还想我拿钱买东西去你娘家?我是印钱的不成?”
李荷花这才闭嘴。
穆大说,“要不要让爹娘把钱都交给你保管?今年我本来就没给家里钱,做满月的时候爹娘花了钱你还想把他们棺材本都掏空吗?”
李荷花落了个没脸,这次也不道歉了,黑着个脸就躲回自己房间。
穆母低喃了声,“越发不像话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穆大还是在说李荷花。
自从做了大队书记兼大队长之后穆二的生活就越来越丰富了,镇上时不时的就有应酬,这都年底需要砍过冬柴了还不见得空,这时候村里的松香也收完了,没什么事情做,穆父穆母就自己上手去砍柴。
穆大果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