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也是砍的半大不小的树,家里的干柴还有,但下雪用得快,在过年之前她们得备上些生柴,要是出太阳晒个十天半个月就干了。
南方丛林茂盛,树木长得也快,所以并不似别的地方只捡些小枝丫,她们砍的可是正经一个小碗大小的树木,最小的也有茶杯大小。
把树砍下之后将枝丫都砍下来成差不多长的样子然后拿山上的藤捆成一捆再担回家。
穆大伯娘和穆母,穆大嫂在那里砍,陈珍珠她们也是捆好担回去。
上午能来回三趟,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就所有人都担了柴回去。
每次她们出来砍柴家里的男人都会在家里做饭。
穆大伯娘回到家看到家里四个男人做完饭之后都坐在堂屋边抱着火炉取暖边吃红薯干,而自己累得手疼肩膀疼,他们竟然逍遥自在得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吃过饭下午你们兄弟几个都给我出去砍柴!让你们爹在家做饭。”
在家里猫了几天冬,突然这么一干活所有人都觉得身上累得很,穆大伯家三个儿媳对穆大伯娘这个做法很赞同。
穆家
穆青华还在看书练字,穆父自己把饭做了,穆明华上山找猎物没找着,倒是采了许多木耳回来。
穆母嫌弃极了,“这玩意儿费油不说还不好吃。”
穆二,“总比没有得吃好。”
陈珍珠回来也没闲着,回房间擦了一把汗就出来摆筷子装粥。
穆父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就一个粥都煮的比穆二的还差。
穆母当即就说,“你这是煮粥还是煮饭呢,放这么多米干什么,不省着点过年吃屁去!”
穆父也不是好脾气的人,直接就回,“吃一顿饭就能饿死你了还是怎么地,煮给你吃就不错了,骂骂咧咧的干什么。”
其实穆母并不敢跟穆父硬刚,只是偶尔才敢说他两句,实在是穆父淫威犹在,年轻的时候穆母没少被穆父打骂,也就是现在儿子大了自己老了穆父才收敛了许多。
陈珍珠还有这个记忆呢,她小的时候穆母曾经被穆父打过几次,都是穷闹的,村里就没几个男人不打老婆,除非是那老婆更彪悍的,或许是情绪非常稳定的,再或者就是没什么责任心的。
穆父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但仅针对儿女,他的格局跟穆母不一样,穆母操心着儿女吃饱穿暖,穆父担心着儿女的未来。
穆父跟两个儿子说,“明年会选村干部,你们两个都去争取争取,万一能选上,咱们家里也能宽裕点。”
现下村里小学没有停,穆大就还有工作,没有工作的是穆二,所以这句话更是针对穆二说的。
穆二老早就想做村干部了,可惜之前没选上。
“我能去干啊,可除了你们也没人投票给我。”
就是大伯家,都个个争着呢,谁都是给自己家人投票,他们家人少,票就更少了。
穆父只是这么一说,实际情况他也清楚,眼下只能叹气。
农村人没有睡午觉一说,陈珍珠她们吃过午饭只是歇息了一会儿就又出去砍柴了。
别看这个身体经常锻炼,陈珍珠还是觉得很累人,身体的承受程度是一回事,她的承受程度又是一回事,这上午她都是咬着牙硬撑着的,其实灵魂换了人,对身体的感知能力都是不一样的。
她觉得很累,她以前就没干过这么累人的活。
上山累,砍柴累,担柴更累,那捆的柴也太重了,盲猜得有五十斤。
可她又不敢捆得比原主少,怕被穆母骂。
出发的时候穆母发现自己蠢了,要是她也像穆大伯娘那样把儿子都叫来担柴,那很快就能担够。
男人干活跟女人是不同一个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