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父问她，“怎么样了？”

“那家同意见面，见了面再说点不点头，不过她家确实是要五十块钱的聘礼。”

正好这时候骨头汤已经熬好了，陈珍珠就端了一碗骨头汤上来给穆母热身。

才闻着味道穆母就知道是穆二熬的汤，“老二这手艺还是不错的。”

穆父说，“聘礼是有了，酒席也能摆个几桌，可是陪嫁呢，她家能给多少陪嫁？”

“你怎么不问问别的？陪嫁能有多少？最体面了能给陪嫁两床被子，我看那李家比咱们家都穷，估计是陪不了什么。”

穆父抽了一口旱烟才说，“问别的？不问陪嫁我问什么？”

穆母捧起碗放嘴边吹了吹，稍微能入口了就饮了一口汤，味道很浓郁，奶白奶白的，一看就是熬了很久。

“问什么，当然是问好不好生养，我看李家那闺女屁股圆润得很，是个好生养的，五十块钱的聘礼也不亏。”

穆父说，“今天他们卖了五十块钱，聘礼是够了，只要老大喜欢那就娶。”

这也就是在穆家，换了别人家谁还管儿子喜不喜欢，只要父母满意就得娶。

“哟，竟然卖了这么多呢，我还以为顶多就三十多块钱呢。”

“年关近了，谁家不得囤些肉，大嫂怎么说？”

“也说好生养，就是皮肤黑了点，比老大要黑。”

李家姑娘是出了名的能干，力气大手脚快，是个能当家的，这才是穆母感到满意的地方。

夫妻俩商量了一会儿就跟大儿子说了时间去见面。

穆大是村里小学的老师，也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人，平时接触的都是村里的人，思想上跟父母没什么出入，也觉得只要大致过得去就能娶，就应了去见面。

陈珍珠在厨房拨弄她那些鸡鸭毛，洗了还不算，她还得煮一遍消毒。

没一会儿那味道就出来了，穆母闻到就问她，“这是在干什么？”

陈珍珠原本想在穆母回来之前就搞定，没想到穆母回来这么快，穆母可不会像穆父那样小事不管，她都怕穆母不让她搞这个。

只能小心翼翼地说，“我看那些鸡鸭到了冬天也不怕冷，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毛，我就洗了煮一遍打算晒干了塞进被子里，这样就可以保暖了，还可以省了买棉花。”

鸡鸭都凭着自己身上的毛取暖这点穆母当然知道，但她没见过还有人把鸡鸭毛塞进被子里的，当下就有些狐疑，“这样不会有味道吗？真的能保暖？”

要是真能，那家里就不用买棉花了，只都塞了鸡鸭毛就成。

“试试看吧，反正不费钱，万一真好使还能省钱呢。”

听到可以省钱，穆母就没再说说什么了，只抿着唇说，“多煮几遍去去味道。”

陈珍珠嘴上应了，但也知道那味道不可能完全消除，就是在现代的羽绒服都还得保持点原始的味道，除非能有双氧水泡上几个小时。

只要是能省钱，穆母是愿意让她折腾的，顶多就是费点柴，那柴陈珍珠也有份砍，这就没什么了。

陈珍珠得了允许就放心大胆地煮着鸡鸭毛，煮完之后就直接在厨房里由暖气烘干，外面是不能晾的，晚上有霜白天的空气也是湿冷的。

只放一晚上鸡鸭毛就干了，今天轮到穆家去割牛草，家里的男人都出去了，陈珍珠就跟穆母一起把鸡鸭毛修剪好拆开被套就塞进去，后面还得在上面缝上几格，这样鸡鸭毛才不会乱跑。

陈珍珠去找回来的鸡鸭毛很多，缝三床被子是足够了。

“今天晚上盖盖就知道了，要是不暖你就去把废的柴给我砍回来。”

陈珍珠说，“会暖的，不然鸡鸭怎么过冬，它们可没有被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