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回家,家有一种陌生感,我妈我妹包括小弟,都很亲切,只有糟老头子远远看着我,不声不响,继续着他摘草的营生,他习惯蹲在那儿,摘拾来的棉花上碎草,阳光霸道撕裂薄雾,我哆嗦一下:我就要彻底回到这个地方了吗?不!绝不!我摇摇头,这是清晨,我刚从恶梦醒来:在梦里我和小普、李精树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争,以一顶俩,虽胜犹败,因为我一头一脸全是血,小普在梦里指着我说:他不该存妇人之仁,该一粪勺让我回老家!所谓的老家,就是地狱!李精树被我夺下拐棍,扔出老远,把他从高坡上推倒,让他像土坷垃滚下坡去!这他妈都是哪跟哪儿?这对亡灵,跳我梦里做什么?这是一种昭示吗?我看着刺目的阳光笑了。
红旗,你能扛多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