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初考失利,可以进厂工作,亦或由她资助我再考,条件是接受她的施舍,她的爱,生活能够让我选择的空间并不多,这恰恰又是我不能接受,性格狷介,不肯就范,所以我的结局是注定的,那些日子我想得更多,回不来了,那些失去的,迷失自我的思绪,象一片片枯叶,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我目不转晴盯着它们在飘,旋转式飘,就象刚刚倒入热水的杯子里的茶叶,在热情和惯性定律下,如同陀螺被鞭子抽,我长时间沮丧在未来的情境中,甚至走神,毛小岚的倡议不是没有诱惑力,但这是一种对我人格的侮辱,我不能接受。
吃软饭的滋味不好受,寄人篱下更是让人不会舒服,所以我排斥她的念头非常强烈,所以最近以来,患得患失,损害了我的睡眠,经常是下半夜还在辗转反侧,夜不成寐,心油渗漏太厉害,以至于脸色蜡黄如麦,白天常常走神与磕睡,被几科老师断喝,整个人萎靡不振起来,最终班主任嵇旭升对我拍桌子。
继续阅读
“李子北,你怎么啦?是走火入魔啦?你想毁掉自己?值此关键时刻,必须全神贯注!你要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学问里,排除万难,去争取更大胜利,你想临门一脚放弃?你知道我们在你身上投注多少关切?你想让它付之东流?”
“我知道,但……?”后来我才知道啥叫力不从心,就像跑了一半马拉松的运动员,耐力和体力已经空前消耗殆尽,无论场外人怎样欢欣鼓舞喊出“加油!”,可是只想加水,空前的燥热,和撕心裂肺的喘不出气,随时随地可能晕厥倒地,所有人都在挣命,都在声嘶力竭狂奔,一战成名,一战定乾坤,可是真正能过关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是陪绑,过五关斩六将,没他们什么声。
“没有‘但’和‘是’的事,你必须临界纵身一跃!”嵇老师大约急红了眼:哀我不争,叹我不幸!“想想吧,关乎你一生,你身后站着一群人,对你观望,你敢松懈?”最后他无语,我无力。
春以花容的绚烂,以气候唯美,赢得一片盛赞,我却像汪峰后来被旭日阳刚翻唱火的《春天里》某些歌词唱的那样: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将埋在这春天里!歌词是何等地凄凉与通透,到处弥漫与现实格格不入的东西,春天万物生,我却向意死,为何我会与现实背道而驰?我知道:这时候是我人生关键,不能有异念,它旁枝斜出长出的节外之枝,很可能象练武之人,容易走火入魔,明明知道,却无法左右,这也许是我失败之源,要不然无解,嵇老师对于我的关注太多,太直,我没有长成他希望的样子,有些可悲,这让他的心血,付之东流,我是有愧的,以至后来多年的同学会我排斥参加,我躲了,这心债我永远还不了,它象一个恶梦,死死纠缠我一生,我愧对了一双双期望的眼。
李红旗一心懊躁,心火无处释放,那是中饭前后,空闲下来滋生出的疲惫,象堵年久失修的墙,随时会垮塌下来,很多时候,意识困顿,双眼发涩,很想往床上一躺,是事皆休,但还有一顿饭,要挣扎做好,不吃这顿饭,他会虚软,他的热情已经被耗尽。
这时候,马凤侠却端个空碗,一走三拧腰,要装出羞涩,引诱李红旗,岁月已经让她苍老,脸上有油漆一样斑痕,象云朵一样,在脸上分布,一个三十八岁的老女人,却要色诱十八不到的李红旗,她扬着空碗,“有热水吧?给一碗!”
“自己倒,水瓶里有吧?”李红旗不愿意动,随手一指。
马凤侠也不客气,顺着他手指方向,去倒了水,水气若游丝冒着热气,大约处在温吞吞状态,女人喝一口,“哟?几天前的?剩下的差不多变馊了!你操我的,这是饮牲口的,还是让人喝的?三成热不到!”一屁股坐在一把高背木椅上,边说边喝,水喝完了,碗当啷落桌上,随机放了三个响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