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相悖而行(2 / 4)

有了钱的李宜忠除了继续那胎带的致命伤,豪饮豪吃豪嫖,就是在贾家沟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将家里所有草屋全部推倒,一把手盖了九间大瓦房,让多少人汗颜,连郭成林都竖起大姆指,在煤矿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想要先把堂屋盖起来,都很吃力,跟人家轰轰烈烈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点,李宜忠1985年缔造的神化,象春风,遭人忌恨,是他人生最高光时刻,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当年的某人语录,在李宜忠这儿再次演义。李宜忠佛系人生开了挂,不要小瞧了他,他的能量大得很,他只所以后来走了麦城,那是他得意忘形,并且忽视他种下的区区两千元的恶果,汪凤楠钱人两空时,做了他的掘墓人,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天道有轮回。

时间后撤,当李延年驱车赴酒场时,他甚至嘲笑李宜忠,鬼是怎么死的?唆他上吊冤死的,一两以后,他亲临贾家沟时,才意识到:李宜忠不是鬼,是人中龙凤!在一片草堂之中,那爿拔地而起的崭新三碰头大瓦房,鹤立鸡群,它如此招摇,如此彰显,那是贫瘠土地上的样板,此后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当我家盖起第一口瓦房时,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五年,那是1990年,瓦房是几代人的梦想,小区楼房则在三代人以上,我的祖父李精妙,曾几何时,用独轮木轱辘车,推开一代代继往开来,在它的基础上,发扬光大,守成有德,李建木算是毫无建树,后代人之所以还会偶尔怀念他,那是他不曾给儿孙刨坑,李宜忠大起也大落,积坑如洞,三代背负,至今还在补填。

第50章:

世界在天翻地覆,高唱慨而慷时,我却在经历着精神到肉体的炼狱,数学刘的痛批,让我曾经沾沾自喜,突然从天而降掉进冰窖,很长时间兀自攀爬,绝壁处抓痕累累,看似与平常无异,实则在自尊的坑里,疲惫地翻着筋斗云,松劲泄劲,虚无缥缈,精神恍惚,似梦游离,正是这种状态,让我大意失荆州,所以功亏一篑,情绪象股市波动,很多时候,精力难以集中,面子----中国人最在意的东西,象火烤人,如火烧人,许多人为了这虚伪的东西,葬送了自己原本垂手可得的东西,我也不例外,灵魂挣扎,象陷入沼泽地,越挣扎陷得越深,耐力不够,被沼泽最终吞噬。

1983年,在奈何桥上走一遭,最终从桥上掉下去,从此万劫不复。

由于我大兮(伯父)的推荐与最终考,1983年秋,我考取了淮水市最后一批合同教师,从此自以为走上了岗位,醉心于写作的我,终于在1988年发现这是一个天坑,所以,我勇敢跳出来:在长达十年教书生涯中,有三次机会与我擦肩而过,最终错过了农转公的机会,以至于现在无一技加身,虽聪明,却象仲永一样,成了泯然众人矣,时间倒回1983年,我还在春天里煎熬。

正月刚过完一天,水曲柳这只老狐狸,以割肉般的疼痛,亲自拿上一百块钱,去了杨安东家,那时的杨安东躺平在家,听着北风呼啸,惬意极了,这样的天气一般不愿意出门,那区区一百块钱,水曲柳竟然会数了三遍,生怕一不小心,多数出一张来,那岂不是吃亏了?

听着那急急的脚步声,杨安东就知道:水曲柳是熬不住了,他并不侧耳,也不抬头,甚至哼着小调,这是杨安东的技法,他相信天塌不下来。

“杨老板,好清闲哟!”

“彼此彼此,什么风把水老板吹我门上了?”

“春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个儿就是二月二了,龙抬头的日子,撂刷把的日子,杨老板是不是该走动走动了,三木乡是不是要跑一趟了?”

“懒得动!”

“明个儿二月三了,要得走,三六九,我把一百块钱给你送来了!”

“什么一百块?”杨安东装傻充愣。

“你就替我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