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得过不且过(3 / 4)

一把刷子,还治服不了他们,软硬要兼施,才会事半功倍。

胡用光是在井场中成长起来的,对于这些人,很熟悉,包括他们的软抵抗,随着包产到户,土地分了,生产队没了,催命的钟声不再响起,好象三级政府不再有事,农民好象解放了,时间宽松了,日子往顺了里过,其实很长一段日子,乡镇一级以及以下单位,很是失落,随着宅基地、计划生育贷款发放等新生事物出现,他们又忙碌上了,无利不起早,经常他们许多人一起,象蝗虫扑地一样,直接扑进某某人家,那时官与民又割裂开来,如果说文革是一场浩劫,那计划生育是一场更大的浩劫,没有对这场浩劫负责,现如今,当年那些正确,现在沦为笑柄。

刘子凡在夜深人静时,思想往深层跌落,象燕子掠过峡谷。

一来和二去,点燃了许多火花,正是这不起眼的交往,把许多不可能,变为了可能,日子把时间变成了缓缓的河流,它不经意流走了我们的青春,把衰老、疾病和无奈,送给我们,抗着抗着,我们就消失岁月之河,变成砂礓或石子,沉淀在游泥里,任它们把我们带向任何地方,一茬新人送旧人,世界乌泱乌泱,不见人死,不见人生,但每天每时每刻,我们都在面对死老病死,命长命短,无人记录,有人辉煌,有人龌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被挤压、被狂放,人不是蝼蚁,也和蝼蚁一样,在爬行的路上,会消失,黎明放色,鸡叫三遍,半夜不眠的刘子凡,却沉沉睡去。

春天一日三变,它由最初的冷漠,变得润湿,是河流,是土地,更是凡鸟,树梢变色,鼓胀在皮,风狂野,不再吝啬,新新被点燃,想要跳出来,寻找希望,李红旗已经有些急不可奈了,他象大雁,要展翅高飞,要去更大的场子上去博弈,去掷骰子,豪赌一把青春,哥哥的安落和姐姐落寞,他感到岌岌可危,四崩五裂是最终的结局,时间刻度一到,一切都要重新洗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时间的过渡,终究还要独立生存,这对于十七少年来说,这是多么感到后怕,父母兄弟姊妹终究不能陪自己一辈子,而终生陪自己的那个人在哪儿?周敏已经不可能了,会是嵇秀铃吗?一想到复杂的汛江滩,他就空空落落地慌,嵇氏虽如笔在他心中随意落了一痕,但嵇氏不是自己理想的那个爱人,要论品味,他更喜欢王红,可王红却是别人妻,大众情人,这样女人实在是可惜了,剜心地疼。

悲剧就是把最有价值的东西以流星擦过的速度毁灭给人看,很多时候,他替王红不值,刘占一每日里醉生梦死,却对王红颐指气使,这也是男人中的极品了,别人的不幸,他却哀伤,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态?刘占一难道就真的没喝过一口飞醋?女人负责家庭一切缴用,他却象寄养在这个家里,一双儿女与他无关,修炼的功夫,刘占一算是到家了,登峰造极,李红旗第一次从别人那里知道:上高中和不上高中,是有着质的区别的,虽然他从心中抵触这个,但人家说得头头是道,他不得不佩服,但过后冷冷一笑,??头,吐出一个不雅的字,“屁!”,算是自我解嘲,道理懂得再多,书读得再深,没有钱一切白搭,他突然想起我来,想起我和他大姐李红霞的“爱情”来,或许,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爱,只是李红霞赶鸭子上架,以讹传讹,在外人看来,就是“爱情”,其实它只是“爱情”的样子,与真正的“爱情”相着太远,他突然象蒋介石在电影里那样,骂了句“娘稀匹”,想想生活中的男人和女人,他笑得很无奈,二哥和贾一岚的爱情,算是真的爱情,可惜无法修炼成正果。

二哥是生活中的孤独的大雁,喜欢为了信念单飞,他或许意识到:二哥不会再回来了!为何如此固执?为何如此和自己过不去?就像那首诗里说的: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为何不与自己和解?为何不能迂回一下?他的心顿时抓挠起来,他感到自己周边险象环生,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