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非常困难,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他已经收了钱,没法子不去,硬着头皮,死马当活马医,但凡有一线之希望,他都要尽力去争取,头不再高高在上,而是低垂到裆里,供人用食指来弹,很难堪,很尴尬,但没有办法,这是个火焰山口,怎么都不好过,要么烧死,要么侥幸逃脱,怎么想,这强人所难的事,怎不好张口,一遍又一遍羞辱女儿,但钱的魅力实在太大了,远超这些难堪之上,成与不成都要去一趟,老脸不要了!
胡乔自从娶了李红霞,明白了男女之间那些事,就更加努力赚钱了,经常是早出晚归,家有人守着,天再冷,他都感温馨,曾经有不少人骂他是一世人,现在听不到了,又在传李红霞是不是骗子,这让胡乔很愤怒,这些人吃饱了撑的,专门关心他人,且比关心自己更重,就算是骗子,他也知足了,哪有骗子这么贴心贴意对他好的,衣服干净了,整洁了,有个人模样了,家不再乱如草堆,那些和他曾经一世人不再上门了,他每天有热汤热水了,并从些养成晚上不洗脚不上床了,可以抱着,更可以搂着,甚至手都可以放在他想的地方去,那种温热甜蜜,生来不曾有,这是要和自己过日子的女人呀。
胡乔不在家,正是李宜忠想象的,他一落脚那里,女儿就开始忙碌起来,不过他今天确实没有心情在这喝酒,“小霞,别忙啦,我来就几句话,说完就走,豆腐房还忙着呢,再说胡乔也不在家,我一个人喝着没劲!”
“真不在这吃饭?清冷呵呵,回去了三弟不说你?要是被嫂子看到,又该有闲话了,嫂子快生了吧?”她也就不再忙活了。就退回到板凳那儿,准备坐下。
“你和胡乔对这个孩子怎么打算?”李宜忠半天才找到一句贴切,可以进入正题的话。
“我的孩子,正常生下来呗,还能怎么办?”
“就没想过别的?”李宜忠一只手,捂在耳朵上。
“没有!胡乔不当我的家,如果他容不下他,就是容不下我,当初这一切都是说好了的。”
“你就不怕这孩子一天天长大,硌硬他的心,尤其是那张脸!”
“你什么意思?”李红霞仿佛猜到父亲的一点儿心思。
“汪凤楠想要,生下来给他就算了!”
“想得美!我没腾出手来,他毁了我一生幸福,我没找他后账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他还敢提出这样无理要求,如果他敢这样,我就让他身败名劣!他上面就没人管他?他跟你说的?让他来这儿找我要,看他长没有长那胆子,你要再和他一起搞阴谋诡计,今后这个门你就别来了,就当我们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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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大!我也为你好,你想今后会不会有麻烦?”
“天大麻烦,我应承,他真敢来,我就一钊钩刨了他,省得他祸害人!你要再贪人家钱,怎么借你自己怎么还,别来连累我,我算是看透了:这个家早早晚晚得毁你手上,害得我去学校找人家李子北那样,我丢人哪!学校为了澄清这事,人家学校派人到我家,一个月,我蒙鼓里呀,你就这样坑你亲闺女,你坏事做绝,早晚得遭天遣!”李红霞扇了自己一耳光,泪水哗哗往下淌。
“你……你这是作甚?”
“我为有你这样父亲感到羞耻!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就当我死了,除了几个哥弟结婚,其他事别找我!你走!”李红霞愤怒到了极点。
“你?……你?……你疯了吗?”李宜忠惊愕地看着李红霞,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咋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哼!我走!我要知道你是这种东西,早抱喂狗了!我……我混蛋!”李宜忠落荒而逃,像狗撵一样,几次才上自行车,隆冬季节,冰封地硬,他的耳朵已经冻破,“汪!汪汪!”还真有一只狗追着他咬,他下了车,倒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