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他们吆五喝六的,人们早早起床下地,把庄稼地收拾得井井有条,才短短两三个月,就成果显着,过去那些无用功不用再老声常弹去做,但丰收已经成为了定局。
其实,叶志军是通过自学考试上来的,本来是可以社来社去的,但原来单位没了去处,就临时派差到吴洼子,本就是镀金,等待候补,时间一般一到两年,但已经五十二岁的贾云龙等不起,长江正后浪推着前浪,他虽不满,却无从说起:赵步洲走后,就一直官宣代理,既然是代理,正主来了,自然就去正职,又不好让他遁回原形,所以就有这样不合常理安排。
李建玉很明显是被人代替,这是钱震祖的安排,李建玉虽不满,也没办法。田家兴在拒绝李本娟之后,有人看见他去见过姚翠萍,这女人原本就是田家兴的菜,但田家日月实在是捧不上把,这才让吴新飞拣个现成,现在吴死了,姚氏又有一串孩子,就半斤和八两,谁也不用挑谁不是,李本娟长得不好看,还木纳,难怪田家兴看不上,姚氏虽是寡妇,但皮囊鲜亮,除了田家兴这几年苦撑待变外,还没有谁这么痴情。
这或许是传言,别人造势,也不可知,人们拭目以待。
田家兴还那样:一个人晃着,任凭酒瓶立或倒,药罐子倒出黑乎乎汤汁,生活还是老样子,老田头没有酒活不下去,田老婆子不靠药或许早听地狗子喊了,瓶子不大,罐子不深,却陶尽了田家未来的光景,田家兴人虽不错,可是不能啃人,细说一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不一地鸡毛?穷人有穷人的不爽,富人有富人烦恼,人活着就得受折磨。
大小队变化,很快象风,被传遍了,这种事藏不住,掖着也没意思,乱轰轰一阵子。
月牙是白的,边沿有几抹淡淡的红,掺了水那种,如果心不细,还看不透。
我早早去了,听着草狗子叫得欢,草狗是何物何形不得而知,叫狗没狗大,生活在芦苇荡里,动作是极快的,象闪电,有猫大,我是没见过,听不同的人相同地描述过,我家正南,过汪上河,距离瘆人头皮发麻的小鬼庙尚远,就是我祖父用独轮木轱辘车推土的上沿,有一条不宽而悬着的路,我经常在那里徘徊,寻找疏通心灵良方,偏我家门,有棵抱不过来的洋槐树,每年五月新历五月槐花开炸的时刻,我们都去那儿摘槐树花,那是充饥粮,这会儿,我正在那里走动,等待着那个我熟悉的身影出现,她曾经在熄亮未尽看到过我,我提桶浇汪水,我们有过眼神交流,她甚到装作咳嗽两声,这是青春暗号,靠这个,我们活在憧憬里,说来可怜,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都不能称之为感情!我们既没有说破,更没有爱之举动,充其量是苦难岁月里,惊鸿一瞥的青春悸动,它甜而不腻,酸而不涩,靠这个天然果子,在懵懂的岁月里,有了心的牵和绊。
她忘了?或是根本不想来?我给她点燃青春之火的机会,她不要?给你脸了,半小时内你不来,我必将一生远离于你,我如炬的目光,盯在她苍茫家的方位,发下毒誓,我是个果敢的人,一次背叛,终生不饶。
脚步声,碎碎急急如雨脚,我吐了一口气,可以说句过天的话: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任何一个人负我!我被他们骄宠坏了,狗脾气渐长,“李瑞芹,故意的?你想干吗?再晚来半个小时试试!”我发出威胁。
“我来晚了,是我不对,家中来人,我好容易才脱的身,你来家,我怎能不来?”李瑞芹也是有脾气的,但在我面前:她就柔软如水,我正在成长的阳刚之气,象淬火的钢花,何止炫目,还能烫伤损毁,哪怕你是钢铁。
“过来!这两周我太忙,好容易抽出身来,明天中午回!”
“我骑车送你!”
“你长胆了?不怕你大砸断你大腿?”我的手在她脸上抚摸。“你的亲相得怎样?”我冷不丁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