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远了,刘长根掌舵,有根绳子挂在他的车上,贾福生舒服仰躺在车里,阳光晒得醉醉迷迷。
“我们到哪儿找他?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刘长根困惑不解。
“这里头有猫腻,跟你我在一起,这点儿不见亮的东西,不全爆光啦!”
“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贾福生把手臂上扬,枕在头下,悠闲吹起口哨。
“他敢!”
“他不敢吗?什么钱他不敢使?当初李金亮、李建玉为什么如此反对他当这个队长?穷凶极恶,喂不饱!”
“可贾云龙认他!”
“他是云龙的一条狗,云龙指谁他咬谁,只要给好处,这小子饿虎扑食,因为林氏,两只疯狗对咬猛撕,一对龌龊的家伙!这小子比瘸子更坏,坏水咕嘟咕嘟往外淌!没他不敢干的事!”
“贾云龙脑子坏了,用这样人为他打江山?”刘长根扬起鞭子。
“你错了!李宜忠虽如狼一样穷凶极恶,但只要有吃有喝,会象狗一样咬人,贾家沟有他撑着,贾云龙就可腾出手来,与那些人周旋,要撬走赵步洲,他需要等待,一个时间的契机!这回,这狗日的不知道又从中挖了多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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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岂不是要发达了?”
“欲望是一口深不可测的井,象鸭嘴兽,喂多少吞多少,精卫可以填海,什么时候填满?恐怕等不到他填满,他就下到地狱去了!”
“嗯!别人都说你是老狐狸,原来我是不信的,现在我是彻底信了,你的确有一双阴阳眼,看人看事入木三分!”刘长根把鞭子甩在驴头上,叭叭响,贴着驴的屁股,却沾不着驴毛,但这声势,让驴踢撂得更快。
“你少拍我马屁,我可给不了你什么好处!”
“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这么通透,这队长你干吗不干?石队长生病那会儿,李宜忠顶多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一晃,小二十年下来了!你要伸伸手,能有他什么事?”
“这里头看似单纯,实则复杂,干与不干,都不要紧,没啥大油水,我劳那神作甚?”
“周金侠是不是真的和高孝民真那样了?”看似这没头没脑,天一句地一句,实则,醋味早已从心缝中弥漫开来,象把钢丝刷子,把心刷出一道道擦痕。
“你眼馋了?你妒忌了?你不相信是真的?”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你想一想,别人都称呼高孝民什么?先生,再听听周氏:一口一个‘孝民’,恐怕他们早已经做了露水夫妻,你也想?”
“他能,我为什么不能?凭什么?”刘长根不服,同为男人,同在吴洼子这片土地上,高孝民一把年纪,孙女都出阁了,他正值壮年,象一头牡牛,健壮得每天都象斗牛士,上窜下跳,跃跃欲试。
“你小子不怕跪搓衣板?小心你家母老虎!”
“她敢!虚张声势,让她张狂她张狂,要动真格的,她就怂了!”刘长根用手摸摸下巴,那里的髭须,象刈割的稻茬,坚硬挺拔,雄性激素,象喷泉,咕嘟咕嘟往外冒。
“那可能是一双被人靸烂的破鞋,不一定合你的脚!没靸上,觉着好,真靸上了,没冷倒你胃口!”
“别人靸得,我为什么靸不得?我不服!就是龌水缸,我也涮一下!要不我不得后悔一辈子?”
“你要真的靸上,也许你恶心!除了两大坨大肉,有什么?心不平衡了?她比你年龄大,有过两个孩子!”
“也许更有滋味!”
“吃不着,总是好的!”
“你说我吃得上,吃不上?”
“你能!”
“你操我!”
“你是谁呀?你是二土匪!”
太阳撩人,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