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府丁,双目不能视物,加之心中惊惧,并未听到丁墨峰与丁元隼言语。
他在被丁家族人搀扶起时,哀求道:“族长,这老匹夫依仗修为高深,一言不合,就出手重伤我等,求族长一定为我们讨回公道!”
丁墨峰听到府丁言语之后,脸色阴沉,别人不知道丁元隼的来历,他可是一清二楚。
想当年他只有十五六岁之时,丁元隼就是丁家修为境界最高之人,是所有丁家子弟仰望的对象,若非丁元隼为情所迷,主动脱离丁家,后被宗法堂除名,恐怕丁家族长之位,定会归于丁元隼名下。
一念至此,丁墨峰一巴掌甩在了府丁脸上,瞬间府丁脸颊肿胀、痛痒难耐、眼冒金星。
府丁被丁墨峰一巴掌打懵,正要开口辩驳。丁墨峰满脸愠怒,大声训斥道:“什么老匹夫?!他是我的二叔,曾经咱们丁家修为境界第一人!若非二叔手下留情,恐怕你们早就人头落地,还不赶快向二叔赔罪!”
府丁闻言,也顾不得眼睑之上血流如注,倒头便跪,磕头不止,口发惊恐之音,喃喃道:“是小的该死,有眼无珠,还请二爷爷赎罪……”
丁墨峰看丁元隼只是冷冷看着,没有任何表示,抬起一脚将府丁踹翻在地,怒斥道:“记住,二叔是我们丁府最尊贵的客人,以后若是敢有丝毫怠慢,族规家法伺候!”在他说到‘客人’二字之时,分贝明显加重。
‘客人’二字,自然是说给身边人听的,尤其是说给丁元隼听的。
丁墨峰忌惮的不但是丁元隼曾经的身份,还有修为。在脱离丁家之时,丁元隼已经是虚丹境的强者,三十年过去了,现在丁元隼修为境界如何,突然到访丁家又欲以何为,他实在琢磨不透。
他看丁元隼依旧没有任何表示,自如意戒内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抛到府丁身前:“按照族规家法,忤逆长辈者当受断肢之刑!四肢其二,你自选吧!”
府丁勉力睁开眼睛,看着丁墨峰抛来的匕首,双股颤颤,连滚带爬来到丁元隼驾驶的驴车之前,哀求不止,求丁元隼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丁元隼瞥了丁墨峰一眼,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道:“墨峰,你都说了,我是丁家的客人!算不得丁家的长辈,就到此为止吧!”
丁墨峰掌中一团玄光起,被抛弃在地的匕首被他强大的灵力卷起,又塞回了如意戒中,而后呵斥府丁道:“还不谢过二爷不惩之恩!”
府丁磕头如捣蒜,在得到丁元隼恩准离开之后,踉踉跄跄,失魂落魄向丁府内连滚带爬而去。
看着府丁离去,丁墨峰做毕恭毕敬状,望着丁元隼和声道:“二叔,是侄儿管教不严,还请恕罪!不知二叔今日突然到访,所为何事?!还请移步到内堂稍等,父亲在宗祠内静修,我这就着人请父亲前来!”
丁元隼摆手制止道:“不必了,我今日到此,不过有一件小事与你商量!不必惊动大哥!”
丁墨峰稽首道:“如此二叔请说,只要侄儿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丁元隼饮了一口酒,开门见山道:“我儿丁荏,想要一个‘豢兽秘境’的试炼名额!不知你意下如何?!”
丁墨峰心头一震,而后故作平静道:“黰峰之子丁荏?!”
“不错,正是他!”
“可是……可是听说丁荏已经……”
丁墨峰对于丁元隼一脉也是极为关切与警惕,生怕终有一日,丁元隼一脉重返丁家,抢夺族长之位。毕竟若非丁元隼主动退出丁家,丁家族长之位,原本已经内定的是修炼天赋更佳的丁元隼,丁元鹰不过是适逢其会,进而替补成了族长。
丁元隼看着丁墨峰吞吞吐吐的模样,心平气和道:“不错,在豢兽森林之中,丁荏确实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