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巧宝缠着乖宝,问个不停。
姐妹俩叽叽喳喳。
第二天一大早,霍飞带上肖白和旺财,去与欧阳凯碰面,然后一起去泰王府办案。
霍飞和欧阳凯没对肖白说此案的细节,因为说出来会让泰王爷没面子。
泰王爷的爱好是吃喝玩乐,经常在家中设宴,邀请皇亲国戚和纨绔子弟来喝酒作乐,赏舞、赏歌、赏曲、赏美人。
前几天,宴席散场之后,仆人禀报泰王爷,说王府里遭贼了,墙上的画不见了。
经过排查,一共丢失两幅画,其中一幅山水画价值千两银子,另一幅美人图也十分昂贵,而且画上的美人未着寸缕,是一幅十分大胆、稀有的画作。
因为宴会上的宾客都身份尊贵,泰王爷怕结仇,不敢随便怀疑或者随便搜查,甚至不敢声张,怕再次被御史弹劾。
几年前,他花千两银子买画,稀里糊涂惹上官司,后来被御史弹劾,说他挥金如土,奢侈至极,损害皇家的名声。
如果这次又被御史揪小辫子,弹劾的奏折恐怕要这样写:骄奢淫逸,不干正事。除了添乱,一无是处。
御史的笔杆子,既招人恨,又招人忌惮,就连皇上也要顾忌三分。
所以,泰王爷不愿声张,只在私下里拜托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和熟人欧阳凯,帮他把画找回来。
如果贼是当天的尊贵宾客,他不打算追究罪责,只要画回来就行。如果贼是普通身份的人,他打算严惩。
欧阳凯和霍飞都觉得此案棘手,寻找丢失的画作,如同大海捞针。
到达泰王府之后,欧阳凯问:“肖白,你家旺财以前帮别人找过哪些东西?”
肖白如数家珍,自豪地道:“衣裳,钱袋,活人,还有死人……”
欧阳凯挑眉,对“死人”不予置评。
霍飞道:“狗鼻子灵,要通过气味寻找东西。眼下有个难题,画已经被偷走,除了贼,谁知道它是什么气味的?”
泰王爷还在妾室的床上睡懒觉,此时此刻,由王府长史陪同欧阳凯、霍飞、肖白和旺财去查看丢画的那间花厅。
王府长史伸手指向空空如也的墙壁,道:“之前,画挂在这里,和这里。”
“我家王爷不是心疼买画的银子,而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狗贼敢来泰王府放肆,显然是不给王府面子。”
欧阳凯道:“当铺、字画铺,甚至卖画的地摊,我都派人查过了,没找到那两幅特别的画。”
王府长史叹气,道:“如果画被运出京城,恐怕如同水掉进海里。天大地大,除非神仙帮忙寻找。唉!”
旺财精神抖擞,摇晃尾巴,狗眼好奇,打量四周。
这里富丽堂皇,充满高高在上的贵气,就连狗来了,也不免迷失其中,做个白日梦,想在这里享受一辈子,做这里的主人。
肖白琢磨一会儿,问:“那些画一直挂在墙壁上吗?有没有收起来过?”
王府长史道:“风沙天时,恐怕画被弄脏,会全部收进木匣子里。”
“湿润的雨天,也是如此。”
肖白脑中灵光一闪,眉头一动,道:“我的衣衫收进柜子里,每次都沾染柜子的气味。”
“画肯定也会沾上木匣子的气味。”
王府长史派丫鬟去拿装画的匣子来,匣子一打开,气味格外熏人,十分浓郁。
欧阳凯用衣袖捂住鼻子,往匣子里看。
王府长史说道:“为了防虫,防潮,存画的匣子里常备几个香囊。”
他把其中一个香囊打开,里面装生石灰和竹炭,另一个香囊里装的东西像晒干的药材,气味却不像药香,反而闻起来感到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