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骗我的?”
“你比我娘亲年轻多了,看起来像姐姐。”
至少从表面上看,她挺喜欢赵宣宣,是真的想去玩,想结交新朋友。
因为她觉得赵宣宣身上有温暖亲切的气息,没有坏蛋、祸害的气息。
但是,赵宣宣哪里敢让乖宝跟这样复杂的朋友玩?
为母则刚,责任之一就是保护孩子,远离危险。
而且,她此行的目的是帮唐风年收集证人证言,争取尽快抓住真凶,尽快破案。
于是,她找个理由婉拒:“今天不行,我忙着办差事。”
王家大小姐顿时满脸不高兴,怀疑赵宣宣是来套话的,果断拉王家小少爷走,不跟赵宣宣玩了。
赵宣宣叹气,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无可奈何。
思量片刻,她决定再去牢房里会一会王夫人。
——
牢房昏暗,白天像傍晚一样。
王夫人抱着腿,坐在草席上打瞌睡,忍受身心的双重煎熬。
突然,她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近,疲倦地抬头去看。多么希望别人打开牢房的门,放她出去,可惜奢望又泡汤了。
来者是赵宣宣,脚步停留在距离牢房木栅栏三四步远的地方,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王夫人心中失望透顶,又垂下头,把疲惫的脸埋在膝盖上,暗忖:又来干什么?我不会说的,不能说,绝对不能。
赵宣宣不绕弯子,直接说道:“我刚才去见你女儿了。”
王夫人仿佛遇到晴天霹雳,猛然抬起头,直视赵宣宣,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过去,双手抓着木栅栏,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卑鄙,无耻!”
“她只是孩子,你为什么打她的主意?”
赵宣宣疑惑不解,问:“只是找她聊天而已,还一起玩套圈比赛,她挺开心的,你为何如此反感?”
“你们都藏着秘密,那个秘密就像脓包一样,早日戳破,才能早日痊愈。”
王夫人嗓音嘶哑,斩钉截铁地叫喊:“不要害我女儿,她才八岁,什么也不懂。”
赵宣宣坦坦荡荡,反问:“你为何如此多心?我为何要害一个孩子?”
“你以为八岁的孩子还小,但实际上,她什么都懂。”
“我跟她聊天,她把你丈夫比喻成疯狗,把小妾比喻成狐狸精。”
“她还说他们是祸害,死得活该。”
王夫人听得崩溃,连连后退,泪如泉涌,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听,把赵宣宣当成可怕的东西,当成索命的恶鬼。
赵宣宣趁热打铁,坚定地道:“如果你继续包庇真凶,无异于亲手伤害你女儿,让她从小活在阴影里,甚至是凶杀案的黑暗里。”
王夫人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心里的矛盾像两只恶鬼的爪子,正在撕扯她。
“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
她自言自语,仿佛疯癫。
赵宣宣侧耳细听,不理解,为何这些人死也不肯说出真相?
她暗忖:王夫人不像被收买的样子,更像是被拿捏了把柄,不敢说。究竟是什么把柄?是不是担心女儿?
赵宣宣连忙表态:“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女儿,你尽管提要求。”
“难道你打算永远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不想跟你女儿团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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