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黑衣刺客被连夜押送去田州官府的大牢。
分开关押,避免串供。
唐风年听到禀报声之后,不辞辛苦,深夜爬起来,去审问刺客。
刺客狡猾,否认杀人灭口的动机,反而说自己只是小偷,去那里偷东西而已。
他们还恬不知耻地喊冤。
因为杀人是砍头的重罪,小偷小摸只是打板子的轻罪而已。
唐风年冷嗤,道:“深更半夜,带剑去行刺,你以为嘴硬就能抵赖吗?”
刺客愁眉苦脸,道:“冤枉啊,大人,我带剑是为了防身。”
“怕别人打我。”
唐风年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抬脚离开。
两个刺客的臀部都被箭射中,虽然箭已经拔了出来,但留下两个血窟窿,疼痛难忍。
这次功劳没捞着,反而变成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们趴在牢房的草席上,恨得咬牙切齿,暗暗诅咒唐风年和田州官差,并且暗暗祈祷,希望成县令派人来救他们。
其中一个刺客暗忖:我帮成县令干过不少坏事,知道他的秘密,为了不让我泄密,他应该会救我的。
天亮后,白捕头用冷水把刺客泼醒,笑道:“死鸭子嘴硬,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你是不是指望幕后指使者来救你?呵呵……”
“如果我是幕后指使者,我救你干啥?把你杀人灭口,岂不是更轻松?”
“那个幕后黑手,最喜欢杀人灭口,不是吗?”
黑衣刺客顿时清醒过来,瑟瑟发抖,不寒而栗,侥幸的念头灰飞烟灭,心理防线溃不成军。
白捕头冷冷地道:“老实交代,可以免除一死,将功补过。”
“否则,遭受严刑拷打,扔去乱葬岗喂野狗,死得更难看。”
刺客讨价还价,提要求:“我要先治伤,要干净的水和饭菜,还要伤药和酒。”
白捕头打开牢房的门,派狱卒进去捆绑刺客的手和脚,然后满足他的要求。
刺客表面上可怜巴巴,实际上心中得意,暗忖:早就听说过田州的唐知州有妇人之仁,从不严刑拷打,哼,吓唬我,我可不怕。老子先捞到好处再说!
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
审问效果不理想,唐风年干脆把刺客交给锦衣卫风三平。
然后,把云家人秘密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继续严加保护。
他对石师爷商量道:“师父,你近期不要去看望云家人,免得暴露他们的行踪。”
石师爷想到刺客的事,心有余悸,爽快答应。
盼星星,盼月亮。
终于盼来京城的消息。
大批锦衣卫风驰电掣,骑马向南。
当时,成县令正在酒桌上逍遥快活,讲那些老掉牙的荤段子,突然门被踹开。
成县令大怒,吼道:“大胆!谁借你的狗胆……”
然而,等他看清楚锦衣卫的飞鱼服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看见黑白无常来勾魂。
丢了三魂,丧了七魄,他变得呆若木鸡,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那飞鱼服是锦衣卫的特征之一,犹如宝剑的华丽剑鞘。
锦衣卫就是皇帝手里的宝剑,一旦剑出鞘,有些官员的脑袋就保不住。
欧阳凯步伐散漫,走进门,似笑非笑,道:“成县令,好久不见,大胆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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