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乖宝意犹未尽,模仿唐风年审案的样子。
她戴个虎头帽,打开衣柜,把唐风年的宽大衣衫套身上,走路的时候,脚踩衣衫下摆,差点摔一跤。
她连忙掩饰尴尬,在太师椅上坐下,手拿小木板,敲打茶几,道:“肃静!”
“妹妹肃静!”
巧宝本来在哭鼻子,突然被这动静惊住,呆了呆,然后哭得更大声。
王玉娥把巧宝抱起来,一边摇晃,一边哄。
乖宝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喧哗、吵闹,打五大板。”
“噗嗤!”王玉娥被逗笑,道:“乖宝,妹妹还小,不能打妹妹。”
乖宝嘿嘿笑,摇晃小脚丫,问:“奶奶,我威风不?像不像官?”
王玉娥道:“挺威风的,但在家里面,不能威风。”
乖宝站起来,道:“那我去外面威风。”
赵东阳连忙把她搂住,哄道:“这不能儿戏,你没有正式官职,出去耍威风,会被别人打。”
唐风年和石师爷回来吃午饭。
赵东阳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溢美之词,使劲夸唐风年,把唐风年夸得脸红。
乖宝冲过来,抱住唐风年,眼神崇拜,道:“爹爹好厉害。”
唐风年摸摸她的脑袋瓜,问:“怎么穿成这样?”
乖宝理直气壮,道:“我要像爹爹一样。”
唐风年轻笑,捏捏她的小脸,道:“像我一样,并非要穿我的衣衫。小孩子穿大衣衫,一看就不合适。”
他的衣衫被乖宝穿成了拖布。
王玉娥亲自动手,把乖宝身上的大衣衫脱掉,道:“踩来踩去,差点摔跤,调皮。”
石家人和赵家人凑一起吃饭,亲亲热热。
石夫人帮石师爷盛汤,轻声问:“案子审得怎么样?累不累?”
石师爷笑道:“证人和证词有一大堆,不能说累,主要是像处理乱麻一样,脑子不能乱。”
“风年思路清晰,我跟着他办事,还算轻松。”
晨晨道:“唐夫子审得可好了。”
她也去旁观了。
赵宣宣眉开眼笑,道:“顺顺利利,以茶代酒,干杯!”
“好,干杯!”
两家人都欢喜,大人和小孩纷纷举杯,争先恐后,茶盏、汤碗和小饭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热烈的声响,其乐融融。
晨晨好奇,忍不住问道:“唐夫子,下午怎么宣判?”
唐风年微笑,道:“保密。”
石师爷笑道:“晨晨,下午你亲自去旁听,就知道了。”
“审案是最严肃的事情,不能随便走漏消息。”
乖宝凑近唐风年,拉扯唐风年的衣袖,仰起小脸,道:“爹爹告诉我,我不走漏消息。”
唐风年给她夹一块葱煎蛋,低沉道:“先吃饭,下午还要重新开堂,不急。”
下午,未时中,唐风年命令官差把原告和嫌犯都带来,重新开堂审案。
围观的男女老少比上午更多。
官差拿着杀威棒,不敢打瞌睡,大声道:“威武——”
唐风年敲响惊堂木,道:“覃富、柳财,你们二人是否有新证据呈上来?”
柳财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跪着磕头,恳求道:“知州大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求您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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