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不敢得罪吕新词,两个人抬手,两个人抬脚,抬着他走,像抬猪一样,还不停地劝哄:“小衙内,你放心,不会吃苦头的,别叫了。”
吕新词不听劝,继续大骂霍捕快,甚至诅咒霍捕快的儿子。
县太爷听见吕新词的叫喊声,感觉脸上无光,咬牙切齿,暗忖:孽子!肯定是我上辈子的仇人!
升官不成,反而被皇上训斥,县太爷的内心比黄连更苦。
吕新词被关进大牢后,继续骂骂咧咧,指望亲娘来救他。
但是,吕夫人听说公文的内容之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敢闹腾,当起了缩头乌龟。
自从有孙子后,她对孙子的疼爱超过了儿子。
吕夫人没去大牢看望吕新词,只让丫鬟送饭菜去,甚至连吕新词最爱的酒都不让送,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一定要让新词改过自新,否则全家都要被他连累。”
说完,她伸手抱孙子。
孩子咧嘴笑,她也忍不住笑。
韦夏桑安安静静地看着婆婆和儿子,感觉扬眉吐气,心里的乌云终于散去。
她暗忖:那畜牲最好是死在大牢里,别再回来。
她甚至开始琢磨办法,想亲手送吕新词上西天。
——
第二天,县太爷收到京城好友寄来的书信,总算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捶胸顿足,后悔不迭,把心腹霍捕快叫过来,倾诉道:“果然是姓文的那厮害我!”
“他考中庶吉士,离皇上近,趁机进谗言。”
“如果不是他害我,我就升官了,唉!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那碗鸡汤毁了我的前途啊!”
这时,信纸被风吹到地上,霍捕快帮忙捡信时,顺便看几眼,心里顿时有了底。
他把信放到书案上,用东西压住,不再偷看,安慰道:“县太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治水灾有功,功大于过,暂时不必介怀。”
“下次,等您又有新功劳,皇上肯定嘉奖您。”
县太爷叹气,颓废地坐到太师椅上,眼神落寞,道:“我已经老了,这是我距离升官最近的一次机会,一步之遥啊,可惜,毁在那个孽子手里。”
他双手握拳,捶打太师椅的扶手,恨自己以前对孽子太溺爱,太心慈手软,太偏心。
霍捕快不再多言。
——
几天后,欧阳侠和欧阳凯兄弟俩带着一群家丁和聘礼,来到岳县。
欧阳侠道:“这小城,有点破啊!这里居然是风年的老家。”
他暗忖:真神奇,这里居然养育出风年那样清雅的人。
他们刚进城,就看见街上有两个女子在打架,互相扯头发,还骂骂咧咧。
欧阳侠盯着看,暗忖:俗不可耐!
然后,他又开始管闲事,下马,走过去,劝道:“两位,你们为何打架?”
“说出来听听,我来评判,谁对谁错。”
打架的两人恰好是阿金嫂和韦春喜,两人每天都互相抢生意,积怨已久。
她们都不认识欧阳侠,但她们一看见欧阳侠的穿着,就猜出来:这肯定是有钱人,不能得罪。
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停手,不打了。
韦春喜整理头发和衣裳,热情地笑道:“贵客,您说官话,是外地来的吧?要不要尝尝岳县的特色美食?”
“我家的卷粉在岳县排第一,顶呱呱。”
阿金嫂也整理衣衫和头发,还揉一揉右边的头皮,因为那里痛。
听到韦春喜的话之后,她暗暗撇嘴,忍不住插话:“贵客,你别听她胡说,岳县的特色美味是米豆腐,不是卷粉。”
“她家的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