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唐风年去参加庶吉士选拔,遇到文矛和成新。
成新意气风发,笑道:“今年,偌大的楚省,只有咱们三个人金榜题名。缘分难得,咱们三人结拜成义兄义弟,如何?”
文矛眼神精明,笑着附和:“好,我赞同。唐弟,你说呢?”
然后,他俩一起注视唐风年。
面对这种精明算计的目光,唐风年觉得不自在,于是低声婉拒:“此举恐怕有些不妥,听说朝廷忌讳拉帮结派。”
成新眼里的笑意逐渐消失,就像太阳下山,夜幕降临一样,眼神越来越深沉,暗忖:这个唐风年,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城府不浅。好好一条肥鱼,偏偏不容易上钩啊!
等选拔结束后,他们三人之中,只有文矛被选为庶吉士。
唐风年被分配到兵部,成新被分配到户部,暂时都没有官职,美其名曰:观政。
观政,就是看看别人是怎么当官、办事的,学习经验。
欧阳侠消息灵通,特意跑来赵家小院,祝贺唐风年。
唐风年好奇地问:“观政期大概要多久?”
欧阳侠道:“通常半年,如果没有官职空缺,或者表现不佳,就会更久。”
“我对你有信心,你肯定表现优异。”
“而且,观政期,你可以从朝廷领取俸禄。”
唐风年既欢喜,又忧愁,担心远在岳县的亲娘。
欧阳侠家里有个官,所以对官场的弯弯绕绕比较精通,一边摇折扇,一边侃侃而谈:“一般,进士们都抢着当京官,如果吏部安排他们外放,去偏远的穷地方当知县,他们就装病,暂时逃避。”
唐风年轻笑,道:“幸好我没有这个想法。”
欧阳侠也笑,推心置腹地道:“论私心,我建议你留在京城。我的人脉就是你的人脉,多多少少能关照你。”
“如果你外放到偏远地方做知县,咱们离得远,消息变得不灵通。而且,知县升官太难,许多人当一辈子知县。”
唐风年并不介意当一辈子知县,和煦地笑道:“多谢欧阳兄提点。”
欧阳侠端起茶盏,笑道:“你这次被分到兵部,也算缘分。我爹在兵部,他肯定关照你。上次你去我家吃饭,他对你赞不绝口。”
有熟人指点,就不至于当无头苍蝇。
而且,欧阳侠的父亲是兵部右侍郎,是正三品的大官,算一个大靠山。
等欧阳侠离开后,唐风年进内室去,跟赵宣宣商量唐母的事。
赵宣宣道:“我娘想回岳县去,去看看外婆和舅舅,顺便收田租。”
“收完田租后,她再回来,可以把婆婆也带来。”
唐风年思量片刻,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不过,他考虑更周全,道:“怕就怕,我娘固执,不肯来。”
“如果她在老家住得舒服,就随她乐意。等我观政期满,得到实际官职再说。”
赵宣宣点头答应,轻声问:“让乖宝回去看看吗?”
“阿青说他回去看看父母,然后还要回京城来,他喜欢这里。”
唐风年道:“让乖宝也回一趟,毕竟亲戚都在老家。如果长时间不见,恐怕以后都不认识,亲戚的情分都要变淡。”
赵宣宣道:“我也想回一趟。”
她也想念家乡的亲友,婆婆、俏儿、外婆、舅舅、表哥、石师母、晨晨、苏灿灿、苏荣荣……
唐风年挑起眉,问:“你不在家,我怎么办?”
如果只是离开一两天,还算小事。偏偏岳县太远,一去一回,还要走几天亲戚,至少要一个月。
赵宣宣眉开眼笑,眼神狡黠,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晚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