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少比较健谈,而且愿意跟赵家人套近乎,心存帮忙的意思,所以不嫌麻烦。
他跟付青一边走,一边聊,介绍蹴鞠场老板的情况。
“那老板姓解,算是京城本地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通吃,比较讲义气。”
“你可以跟他打交道,但千万别走太近,别被他染黑。”
付青越听越觉得有趣,微笑道:“我如果去混黑道,那我家三兄弟就算五毒俱全了,我可不敢那样气我爹娘。”
郭大少好奇,问:“你兄弟怎么了?”
付青收起笑容,眼神变黯淡,道:“反正就是嫖和赌的坏毛病。”
郭大少察言观色,不再追问。
过了片刻,他提醒道:“如果蹴鞠场的人因为抢生意,而跟别人打架,你千万别插手。”
“打架斗殴,触犯王法。而且天子脚下,贵人多如牛毛,拳头不长眼,万一打到哪个贵人,或者贵人的亲戚,那可是罪加一等。”
郭大少语气变得严肃,付青的眼神也严肃起来,又连忙答应。
郭大少伸出手,拍拍付青的肩膀,微笑道:“你小小年纪,心思挺正,我放心了。”
蹴鞠场已经近在眼前,郭大少熟门熟路,拿出一些铜板,递给蹴鞠场的小厮,请他去跑腿,传个话。
过了一小会儿,小厮嬉皮笑脸地跑回来,带郭大少去见解老板。
付青跟在郭大少身后,但是赵东阳、赵宣宣和乖宝没去,他们登上木楼,花点小钱,坐着看别人蹴鞠。
蹴鞠场上,突然散发火药味。有两个人因为抢球时身体发生碰撞,心里不畅快,开始用胸膛互相顶牛。
你顶我一下,我顶你一下,互不相让,仿佛要打起来。
看客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觉得顶牛更精彩,于是大声喝彩,甚至丢赏钱。
“打起来!打起来!”
“顶牛,把他顶翻!”
“不要怂!谁先怂,谁是孙子!”
……
有些男子太激动,嘴里甚至冒出污言秽语。
赵宣宣连忙用手捂住乖宝的两只耳朵,不让她听。
乖宝看别人顶牛看得震惊,眸子圆滚滚,伸小手去指,问:“娘亲,别人是不是打架了?”
赵东阳抢答:“放心,没打架,闹着玩呢!”
这时,解老板、郭大少和付青也在看蹴鞠场上的顶牛闹剧。
解老板眼神精明,笑问:“你们觉得,他们是真闹,还是假闹?”
郭大少微笑道:“我猜,一切尽在解老板的掌握之中。”
解老板哈哈大笑,道:“不错。蹴鞠场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咱们这里闹得越激烈,看客们看得越高兴,这就像喝酒一样,越喝越上头。如果风平浪静,老老实实地蹴鞠,看客就会觉得寡淡。”
郭大少又恭维:“对于做生意,解老板看得最透彻,我甘拜下风。”
解老板经常光顾郭家酒楼,所以他们两人混熟了。
解老板道:“郭大少,既然你亲自开口,送这个姓付的小兄弟来我这里长见识,我肯定卖你这个面子。”
“不过,尝试的机会只有一天,如果他合适,我才会留他。如果不合适,你也别怪我。”
郭大少笑道:“解老板爽快,我们也必须爽快。能在解老板的场子上试一试,已经是付家小兄弟的荣幸。”
解老板心里舒坦,立马派人去把顶牛的两人换下场,直接把付青和另一个长得像大力士的人换上去。
“舅舅!”乖宝看见付青突然出现在蹴鞠场上,大吃一惊,伸小手去指,扭头对赵宣宣道:“娘亲,那是舅舅。舅舅去那里做什么?”
赵宣宣凑到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