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带韦夏桑去布料铺,面对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布料,买什么都是吕夫人做主。
挑选完之后,吕夫人问:“你觉得怎么样?”
韦夏桑温温柔柔地道:“母亲的眼光真好。”
吕夫人撇嘴,暗忖:只会说这一句话吗?听都听腻了。嘴真笨,难怪新词嫌弃她是个木头人。
买完布料,她们又去逛胭脂水粉铺子。
吕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自认为风韵犹存,每天都仔细打扮。
恰好石夫人、晨晨和孙二嫂也来买胭脂水粉。
吕夫人和石夫人互相认识。吕夫人主动打招呼,笑道:“晨晨长这么大了?定亲没有?”
晨晨一听这话就不高兴,躲到石夫人背后。
石夫人微笑道:“她还小呢,个子长得快罢了。”
吕夫人又问:“怎么没听说你家子正和子固成亲的消息?”
石夫人微笑道:“他们也还没定亲。”
吕夫人早就听说石子正考中举人,于是有些心动,道:“我有个侄女,跟你家子正算门当户对。”
石夫人心中尴尬,暗忖: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她微笑道:“子正和子固远在京城,今年过年都不回来,而且我夫君说,两个儿子要先立业,后成家,所以一直拖着。”
当她们聊天时,韦夏桑安安静静地站旁边,丝毫不插话。
石夫人买完东西后,先告辞离开。
路上,孙二嫂说闲话:“吕家的儿媳妇真是美人胚子,不过没啥福相。”
晨晨牵着石夫人的手,活泼地跳一跳,问:“怎么看福相?”
孙二嫂侃侃而谈:“先看耳朵,耳垂厚就是福相。再看印堂亮不亮,如果发黑,就是倒霉相。还要看手相,看气色,看八字,看头顶上的旋儿,哎哟,这看相的学问可大了。”
晨晨问:“娘亲,我有没有福相?”
石夫人满眼宠溺,笑道:“有,你是我的小福星。”
晨晨笑嘻嘻,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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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家后,赵宣宣亲自给乖宝沐浴,仔细检查她的胳膊和腿,生怕还有啥隐患没发现。
乖宝坐浴盆里玩水,哈哈笑。
赵宣宣捏捏她的手肘,问:“今天是怎么摔的?”
乖宝奶声奶气地道:“翻筋斗,摔一下。”
赵宣宣把她的两条小胳膊拉直,仔细对比,没发现异常,这才放心,又帮她搓背,轻声道:“你这一个月都不能再翻筋斗,难受不?”
“难受。”乖宝鼓起包子脸。
赵宣宣道:“谁让你不小心,瞎玩,活该。”
“不管玩什么,都有技巧,有窍门。你没掌握窍门,就摔跤,痛得哇哇哭,是不是?”
一提到哇哇大哭的丑事,乖宝就不好意思。浑身是水,还非要往赵宣宣身上扑,害得赵宣宣的衣裳也被水打湿。
毕竟是亲生的,赵宣宣不忍心打她,只能捏捏她的小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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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时,王玉娥道:“正月初十就出发,要带哪些东西?”
赵宣宣道:“一定要多带几块腊肉,等到了驿站,咱们自己炒菜,打牙祭。”
“驿站的被褥不干净,咱们也要自己带。”
“赶路半个月,最好带些药,以防万一。”
王玉娥问:“衣裳呢?咱们人多,又要带被子,又要带衣裳,一辆马车装得下吗?”
赵东阳啃鸡脑袋,啃得津津有味,道:“搞两辆马车。京城啥都贵,咱们多带些东西去。”
唐风年道:“出发前,还要去一趟县衙,让官差帮忙在马车上打上考生的印记。石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