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盗被抓进官府后,遭遇严刑拷打,其中有个小喽啰承受不住,把花钱买凶的背后主谋赵南水给招了出来。
赵南水被霍捕快抓走后,又招供出同谋——赵北山。
赵北山也被抓捕归案。
霍捕快骑马来赵地主家,亲自告知这个消息。
赵东阳连忙把霍捕快当上宾接待,奉上最好的茶,然后他整个人都焦虑不安,来回踱步,捏紧双手,问:“官老爷会怎么判罚?”
霍捕快喝一口茶,道:“县太爷最痛恨匪盗,与匪盗勾结者,与匪盗同罪!都是重罪!”
赵东阳整个人都在颤抖,眼睛发红,问:“要砍头吗?”
霍捕快打量他片刻,不答反问:“赵伯父,你难道不忍心看他们被抓吗?”
赵东阳吸动鼻子,眼泪流下来,道:“他们是我亲兄弟啊!”他抹一下眼泪,哽咽道:“我知道他们贪财,但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害死我亲闺女!”
霍捕快叹气,道:“他们恶意虽大,但这次没有死人,所以应该不会砍头。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估计被判流放,送去采石场做几年苦力。”
他们正聊这事,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
吴二桂和苏美娟带着孩子们来求情,跪在门口哭。
“北山是被冤枉的!”
“南水也冤啊!看在兄弟情分上,你们饶了他吧!”
“这是家事!何必闹到官府去丢人?”
……
王玉娥恨得牙痒痒,叉着腰,指着她们骂:“黑心肝的东西!居然跑去跟匪盗勾结!”
“你们还有脸喊冤?夫妻一体,他们干坏事,你们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你们再敢在我家闹,我就去报官,说你们也是同伙,全都抓起来!”
……
“弟妹!别冤枉我啊!”
“二嫂!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你别计较了!行不行?”
“看在死去的公公婆婆的面子上,你们写份谅解书,恳求官老爷放人出来吧!”
……
吴二桂和苏美娟一人一边,抱住王玉娥的两条腿,又哭又求。
王玉娥只能骂,却不能打她们,又甩不开这两个讨厌鬼,气得喊道:“赵东阳!你快点去报官,把这些同伙都抓走!无法无天了!”
赵东阳刚走出来,那群孩子就在亲娘的授意下,跑过去,依样画葫芦,也抱住他的腿,又哭又求。
“二叔,求你放过我爹!救救他!”
“二伯!我爹是冤枉的!咱们是一家人啊!你救他出来,好不好!”
“我们不能没有爹啊!呜呜——”
“我爹以后会改邪归正的!救救他吧!”
……
被这群哭哭啼啼的人抱着腿,就仿佛两脚踩进了沼泽的淤泥里,拔不出来,难以脱身。
霍捕快冷眼三观,冷笑道:“板上钉钉的罪过,还想空口抵赖?”
“你们如果聪明一点,就应该早点回去收拾金银细软,早点跑路,否则官老爷判个抄家流放,你们以后连饭都没得吃!”
吴二桂和苏美娟被“抄家”二字给镇住了,目瞪口呆,片刻后,她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跑了。
孩子们也跟着跑,但其中有几个回头瞪赵东阳和王玉娥,眼中充满仇视。
王玉娥气得不轻,伸手指去那边,大声道:“孩子爹,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那就是天生坏种啊!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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