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阳无疑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对王玉娥和赵宣宣而言,无异于天塌了。
过了一会儿,李大夫走出赵东阳的卧房,对王玉娥询问家里备有哪些药。
王玉娥连忙一一告诉他,然后李大夫开了一张简单的药方子。
赵宣宣伸手接过药方子,一边细看,一边去柜子里拿这些药。
“金银花,莲子心,野菊花……”
她疑惑不解,因为这些都只是清热下火的药而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平时她如果嘴里起泡,就拿这些东西泡水喝。
可是爹爹病得那么严重,这些药真的能治好他的病吗?
她快速把药配齐,打算再去找李大夫问问。
王玉娥正在堂屋里等着,问:“药配齐了吗?我去煎药,你先去睡。”
赵宣宣把药交给王玉娥,道:“李大夫呢?这些药全是治清热下火的,我想再问问他。”
王玉娥道:“我安排李大夫去客房歇息了,有什么话,明早再问。”
说着,她就拿药去了厨房,洗干净药罐子。
菊大娘已经生好了火,关心地问道:“老爷好些了吗?”
王玉娥轻轻摇头,不欲多说,吩咐菊大娘和胡三嫂都去睡觉。
“我守着药罐子就行,你们明天还要早起。”
菊大娘和胡三嫂无可奈何,回屋睡去了。
王玉娥坐在长凳上,望着灶火发呆。
赵宣宣回屋去守着赵东阳,见赵东阳已经熟睡,没再喊疼,她稍稍放心。
她忽然发现爹爹的脸上居然有那么多皱纹,就像旱灾降临时,田里开裂的纹路一样,纵横交错。
她心疼,又愧疚,轻声道:“爹爹,如果我能撑起这个家,不让你这么辛苦,就好了。”
赵东阳无知无觉,睡得正香。
过了一会儿,王玉娥端药罐子进屋来,道:“宣宣,你快去睡觉!等药变温了,我再喊你爹起来喝药。”
赵宣宣倔强道:“娘,你先睡,我守着药,等它变温热了,我就叫醒爹爹。”
王玉娥不答应,在后面推着女儿的肩膀,将她直接推回闺房去。
——
清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春雨贵如油,放眼望去,田野里的庄稼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照旧在田地里忙活。
赵宣宣起得很早,看了一会儿远处,怀有心事,忽然听见爹娘的房里传出动静,猜测爹娘应该醒了,她连忙端热水进去。
王玉娥伸手去接热水盆,放到脸盆架上,一边洗脸,一边问:“外面雨大不大?”
赵宣宣靠近床,去打量赵东阳,顺口答道:“只是小雨。”
她把右手轻轻放赵东阳的额头上,试探片刻,发现体温正常,然后放心地拿开手,舒了一口气。
王玉娥看在眼里,提醒道:“你爹的病不是发热,而是心口痛。等李大夫吃过早饭,再给他看看病,重新开药。”
“我还要亲自去一趟族长家,托族长尽快把信物给霍捕快退回去!约法三章不作数了!是霍捕快毁约在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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