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价格实际上远远没有充分反映出洗髓丹所蕴含的无上价值。要知道,洗髓丹的珍贵丹方被严格地控制在极少数顶尖丹师的手中,这就如同掌握了一个秘密的钥匙,让那些珍贵无比的灵草只能臣服于这些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之下。假若有一天,洗髓丹的配方不再神秘,变得像聚气丹那般普及,市面上对于炼丹材料的需求和竞争将会空前激烈,其价格自然会水涨船高,远超今日之景象。
而他,利用自己独特的技艺,将一整炉药材通过高仿转化的方式炼制,所需的能量点仅仅不过区区二百灵石,这与平白无故获得有何差别?从袖中轻轻取出剩余的三粒高仿洗髓丹,他细细端详,指尖轻触,最终选定了其中最为晶莹剔透的一颗,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
“世人因囊中羞涩,无力负担第二次洗礼,便言二次无益,岂不谬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自嘲。
丹药入喉即化,仿若春水入湖,涟漪微起,却又迅速归于平静,没有带来丝毫异样的感觉。他心神宁静,默默等候着那份传说中足以翻江倒海的强大力量汹涌而至。
然而,未及一盏茶的工夫,一股突如其来的恶心与晕眩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眼前一黑,意识瞬间坠入深渊。
当再次睁开眼,已然是夜半时分。身体并无异常的反应,他无法确定那第二粒洗髓丹是否发挥了应有的效用。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昏迷,他心中存疑,这究竟是洗髓过程中的正常反噬,还是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顾虑之下,他决定不再轻易尝试,小心翼翼地收好剩下的两颗高仿洗髓丹,未返回齐府,选择在简陋的租屋中小憩一夜。
次日清晨,当他回到齐府,得知齐恢已然苏醒的消息。齐府年轻一辈皆围聚于齐恢的房门外,个个脸上写满了关切。郑长春身为外人,原想避开这热闹场面,却不料被齐府家主齐规亲自看见,盛情邀请他一同入室探望。
推开门的刹那,郑长春不由心生骇异。眼前的齐恢,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眼神空洞无神,低垂的头颅显得毫无生气,就这么盘坐在床榻之上,宛若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床边,齐三神色凝重,沉默不语,似有千斤重压在心头。
注意到郑长春的进入,齐三面露无奈:“这小子虽然醒了,但关于他所经历的一切,却是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愿多提。”
齐恢闻言,微微抬眸,目光在郑长春身上匆匆掠过,随即又迅速回归原先的低沉状态。这一瞬的对视,无疑证明了他意识的清醒。
郑长春心头疑惑丛生,齐恢为何守口如瓶?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床尾的老者摇头叹气,声音里满是沉重:“他显然是遭受到了某种强大至极力量的冲击,心灵上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震撼”二字,听来文艺,实则通俗讲便是被吓得魂飞魄散。郑长春内心震动,回忆起在沙岭悬崖下,仅是因探求那十年间生长的断肠草之谜,就差点被地下未知的存在吓得失去勇气,那潜藏的究竟是何等恐怖之物?
“既然他不愿说,我们便不勉强。派遣人手再去沙岭查探一番,不就行了?上次因人数有限,不敢久留,这次不妨多派人手。”郑长春冷静提出建议。
齐三面色剧变,断然拒绝:“不可!虽不明真相,但我直觉告诉我,那东西极为邪异,不可轻易接近。”
齐规连忙补充道:“已有其他家族闻风而动,得知沙岭连续十年出现断肠草以及你我所遇之事,均推测可能为一处上古遗迹,已有数批人前去探寻。”
齐三苦笑摇头,无奈道:“即便真是上古遗迹,也绝非目前我们所能染指的。”
郑长春深以为然,思绪飘回玄天剑派附近的那次奇遇——一个不经意间现世的上古遗迹,不过是某位大能的陵寝,就令众多筑基修士身陷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