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春早有防范,他表面不动声色,实则一直在暗中留意,这一击,正是把握时机,后发先至的最佳例证。尽管柳雕抢先出手,但郑长春的反击更快,准确无误。这一掌,虽然并未使出全力,却也在不经意间试探出柳雕身上并无明显的伤势。
回想起之前吴佑真落败时的狼狈模样,郑长春心中不禁暗自吐槽:这柳雕,真是个战斗外行!明明只差一层境界,实战表现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别动手!”远处,李午大声制止,试图平息这场冲突。
郑长春无奈地耸耸肩,表情无辜,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谁先动的手。
人群渐渐聚拢,柳雕从尘土中挣扎着爬起,顾不得形象,急切地向众人申诉:“他想逃跑!”言辞之间,仍带几分仓皇。
郑长春目光转向李午,语带询问:“李前辈,齐府内是否规定登仙院的弟子不可随意离开?我们是不是只能在此地日复一日地枯守?”言毕,他的眼神深邃,似在期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午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尴尬,十分勉强地开口说道:“我们在此,皆被视为齐府的贵客,而非低微的奴仆。因此,只要我们不踏入内眷与本家居住的禁地,便可以在这广阔府邸中自由漫步。”将自己与齐府的关系定位为宾客,既是一种自矜,也不乏实情,他们确实在此享受到了超乎常人的礼遇。
“如此说来,我若想在这府中随意走动一番,应当不会有什么不妥吧?”提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显然对这座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府邸充满了好奇。
李午闻言,不由得伸手搔了挠后脑勺,神色略显无奈:“你不是急于学习丹方吗?难道研习丹药之道,不是该静坐室内,心无旁骛吗?”他的话语中既有不解,也有对同伴行为的隐隐担忧。
“研习丹方,难道就必须终日闭门不出?我偏爱于行走间思考,那会使我的领悟更快。”郑长春言辞恳切,掷地有声,说完这话,他潇洒地将双手负于身后,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院门。这份洒脱不羁,不仅显得理直气壮,也让人心生敬佩。
柳雕闻此言,一时语塞,只能目送着郑长春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既是惊讶,又有些懊恼。这番逻辑严密的反驳,让他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目瞪口呆,眼看着对方从容离去。
被如此轻易地驳倒,心中的不满与恼怒更甚。而李午则在一旁好言相劝:“罢了,既然齐总管都未对此表示忧虑,你又何必杞人忧天?”语毕,他便转身离去,留下柳雕一人独自愤懑。
柳雕内心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郑长春刚刚那轻描淡写的一番作为,不仅令他身体受挫,更重要的是伤了他的自尊。他,同样身为一名丹师,是散修之中正统培养出的精英弟子,深知炼丹之路何其艰辛,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有所成就的?
“钻研一个丹方,不花费个三五天的时间,怎能窥其堂奥?不经过十天半月的反复记忆,又怎能把药方烂熟于心!”柳雕心中暗自嘀咕,对于郑长春的举动充满了疑惑与不满。而齐府的管家齐规,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这让柳雕不禁感叹,隔行如隔山,外行人终究看不透内行的门道。
愤恨之下,柳雕一咬牙,决定暗中跟随郑长春,远远观察他的行动,试图找出破绽。
然而,郑长春并没有肆意妄为,即便身处陌生府邸,他也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邀请两位侍女陪同,一边游览,一边让侍女介绍齐府的布局与禁忌。从哪里可以通行,到哪里又是禁区,甚至连齐府的主人们各自的居所,他都一一留心铭记。因为在他心中,若要在这个府邸中寻找机会解决与柳雕之间的恩怨,对齐府的了解至关重要。
齐府不仅规模宏大,而且风景如画,一路上,郑长春见到枯枝败叶,总会弯腰拾起,悄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