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了,那种丹药名为五毒邪丹,能够操控人的身体。而这张灵符,则是以我们的生命为代价的祭品,必须立即销毁!”郑长春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众人心中的迷雾。
在场的人恍然大悟,纷纷效仿,从怀中掏出那曾经视为珍宝的灵符,毫不留恋地将其毁坏。那些曾吞下解毒丸的炼丹弟子,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那张原本打算珍藏一生的符咒,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后毅然决然地将其揉成一团,远远抛开。
遗憾的是,郑长春所制的解毒丸数量有限,不足五十颗,大部分弟子仍被困于阵中,眼神逐渐失去光彩,显得愈发绝望。
资深弟子们身上的红光褪去,精神为之一振,他们带领着秦深与王腾,在七魔阵中穿梭自如。秦深二人投鼠忌器,不敢全力出手,又难以捕捉到对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徐景名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解,他紧盯着郑长春,那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噬:“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又怎么会制作解毒丸?”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郑长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与淡然。
“上天”二字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徐景名的心头,他身躯一震,怒火中烧:“胡说八道!一定是有人泄露了秘密,是谁?”他的质问中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愤怒。
郑长春心思敏捷,嘿嘿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七叶一枝花、天南星……这些材料,我是从何而来?”他的话语看似随意,却暗含玄机。
徐景名闻言,瞳孔骤然收缩,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涌而出,视线直指不远处正与困境中挣扎的王腾。这一微妙变化,自然没能逃脱郑长春敏锐的观察。
他随即放声大笑,言语中满是嘲讽:“你如此愚钝,怕是永远也猜不到答案。”
徐景名的目光阴沉地锁定在王腾身上,心中思绪万千。在两位亲传弟子中,秦深无疑是他最为信赖的,而王腾,虽然身为大师兄,却性格多疑,与秦深之间的关系始终微妙且充满竞争。
此刻,一个巨大的逻辑漏洞浮现于心:即便王腾对秦深有所不满,又怎会与外人合谋,破坏师傅的筑基大业?正常推敲之下,王腾似乎并不具备背叛的动机。
然而,郑长春刚才那番关于解毒丸配方的直言不讳,太过震撼,一时间竟让人忽略了最基本的逻辑分析,仿佛连智商都被暂时“震”离了轨道。
恰逢其时,王腾经手的药物,无一不是关键之物,它们在计划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南山书院众人作为祭品的念头,原非既定策略之中,因五读谢仿的炼制需耗损大量真气,数百人的规模,其需求之巨,足以令人咋舌。
郑长春在丹道上的非凡天资,无意间触动了徐景名心中尘封已久的筑基期邪术——七魔献祭术的封印。这门古老而禁忌的法术,如同沉睡多年的猛兽,被突然唤醒,带着不可言喻的威能。此计划乃一时兴起之作,执行过程却显得拖沓,历经两三个月的筹备,方始完备。
徐景名自信满满,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未料到事态竟会泄露,一时间,信任的基石在他心中轰然崩塌,再难重建。
郑长春捕捉到徐景名情绪的微妙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继续信口开河:“你给予同门的所谓五花玉露丹,实则是五读谢仿所制,那些剧毒虫豸,诸如竹叶青之流,你不过将其研磨成粉,企图蒙混过关罢了。”见徐景名一脸愕然,他又添油加醋,“我为何知晓?自然是有高人指点迷津。我一个乡野之人,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徐景名闻言,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喊出:“王腾,我对你的待遇不薄,你怎可背叛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