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里面有人等。”

青云没生气。

陈日升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靓妈也没介绍，只是跟青云进去。

陈日升也进去了。

进去后，就发现一人坐在船舱里。

红酒已经醒好。

一人半手抱臂，另外一手拿着红酒杯。

躺靠在沙发上。

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祥叔，人来了。”

青云的话透着几分揶揄。

“祥叔”这才睁开眼，就看到门口的陈日升跟靓妈笑着道：“人老了，精神不济，坐，妈姐，阿升是吧！坐。”

“祥叔，你可不老，你才多大岁数？60还不到，早着呢？”

靓妈走到“祥叔”身后，给他按摩脑部，开始拍马屁。

“祥叔”看着陈日升，摇晃着红酒杯道：“喝点。”

“好。”

青云为陈日升倒酒。

陈日升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从口袋拿出一支雪茄，问道：“抽一支。”

“好。”

陈日升扔给祥叔一支。

靓妈赶紧替他接住，然后趁势坐在祥叔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替他弄雪茄。

这一套流程，那叫一个娴熟。

看起来两个人，认识很久了。

靓妈很早之前是洪兴场子里的头牌，后来成为妈妈桑。

跟了蒋震好些年。

蒋震死后，才跟蒋天生。

嗯！

可她是捧出来的。

陈日升看着祥叔。

地主会，就是70年股灾，一些华资经理跟外资斗争，解救华资优质企业。

好像时间能对上。

地主会壮大的同时，洪兴也从一个小帮派一跃而成为港岛第一的社团。

很难说这其中没有联系。

靓妈所在的深水埗，之前也是港岛制造业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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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日升拿着雪茄放在鼻子下闻。

他在观察“祥叔”。

祥叔何尝不在观察他。

“怎么不抽？”

“祥叔”接过靓妈递过来的雪茄，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在脸前，慢慢道：“阿靓年轻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关系很好，可惜她后来跟了蒋震，不过我们却没有断了联系。”

陈日升把雪茄拿下来，放在手上把玩，看着祥叔。

谁当龙头，就跟谁？

接着靓妈控制洪兴龙头，继而控制整个洪兴。

洪兴内部有个很大的冰糖集团。

难不成是他？

而不是蒋天生。

“这是那三亿债券。”

“祥叔”开口，青云直接替“祥叔”推到陈日升面前。

“按理说，钱到了祥叔手里，哪怕是赃物，祥叔也不该还给我吧？”

陈日升并没有看卷宗，而是侧头问。

“交个朋友。”

“哈哈！祥叔交个朋友，就花三亿，要是传出去，世上的人不都想跟祥叔交朋友？”

“不是每个人都有幸成为我的朋友。”

“我需要付出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付出。”

祥叔看着陈日升道：“你甚至还可以获得我的友谊，地主会的友谊？”

“祥叔，难道妈姐没告诉你，我这个不太喜欢占便宜吗？”

陈日升道：“因为我觉得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就算掉，也不会掉在我头上。”

“没得聊。”

“最起码我不会跟藏头露尾的老鼠聊，更别提交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