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挖了一条狭长的壕沟,底部布满尖刺,只要有人栽落,那就必定死无全尸。
若是平地越沟还好些,但此刻头顶上可是飞舞着箭矢的。
眼瞅着前排步卒已经抵近壕沟,百夫长翁川冷喝一声:
“前军搭梯,快速通过!”
“喝!”
只见前方四架竹梯中有两架高高举起,然后顺势往前一推:
“砰!”
竹梯就在壕沟上方形成了一座简易竹桥,后方军卒健步如飞,迅速越了过去。
“嗖嗖嗖!”
“噔噔噔!”
前进中的步卒用圆盾牢牢挡住身躯,压根不看前方视线。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人慢了一步,后面的就会像糖葫芦一样,一个个全都撞在一起。
看起来轻轻松松,实际上需要所有人都配合默契,不能有丝毫犹豫,就算是不幸中了箭矢,也得咬着牙越过去。
如此顺畅的过程让燕军武将目瞪口呆,心中警惕之意大涨。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百十号军卒就全部抵近了城墙,互相分散躲避箭雨。
“架梯!”
“砰砰砰!”
“噔噔!”
原本四架竹梯,两架留在了壕沟边,两架已经搭上了城头。
“上!”
“上上!”
前排二十人小队牢牢护住梯子,后方二十人顺势冲了上去,已然开始登城。
一手扶梯一手持盾,圆盾高高举过头顶,一步步向上攀登。
百夫长翁川冲在最前面,刚往上跨了两步,第一块石头当头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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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翁川手臂一震,伏在梯子上喘了两口粗气才继续前行。
“嗖嗖嗖!”
“砰砰砰!”
投石一块接一块地砸落,往来箭雨飞舞,好几名精壮悍卒都受伤坠墙,有的当场惨死,有的还保了一条命,就连翁川也在爬到一半的时候被石块硬生生给逼退了。
不只是他们,整整十个方阵的进攻在此时陷入了僵局,两边就在城墙上下来回拉扯。
嘶吼声、破风声、喊杀声、哀嚎声响彻云霄,整座战场一片胡乱。
翁川眼睁睁看着一名同袍摔死在身边,怒目圆睁,重新扶梯登城,怒喝一声:
“弓弩手掩护!”
“诺!”
翁川往上爬了没多远,城头上就有一名燕卒鬼鬼祟祟地探出了脑袋,直接搬起了一块石头准备往下砸。
“嗖!”
“噗嗤!”
石块还没举过头顶,一支短小的箭矢就瞬间洞穿了他的额头,鲜血四溅。
城脚下,一名先登营步卒正从盾牌背后探出脑袋,目光很辣,他手中那把不起眼的短弩正是杀伤燕军的一大利器。
就这么恍惚的瞬间,翁川就爬到了城墙中段,负责防守的燕军百户怒吼道:
“叉杆!上!”
“喝!”
四五名燕军齐齐握住了一种名为叉杆的兵器,头部呈叉状,刚刚好抵住了突出城墙的竹梯,几人一起用力,想要将其推倒。
“稳住!”
“喝!”
凉军自然不甘示弱,牢牢护住竹梯下端,两边互相较劲。
“嗖!”
“噗嗤~”
突然有一支狭长的弩箭平射飞来,一箭命中两名持叉燕军,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人的尸体带飞而出,摔出去老远。
骇人的场景让四周燕军都茫然的抬起了头,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攻城云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