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拖你们后腿了?”
“死守吗?”
晨风冷声道:
“死守是为了待援,眼下离我们最近的援兵就是屠震的右骑军与安雍营,可屠震真的会死命相救?”
“我呸!”
秦熙又忒了口:
“他若是真想救,咱们也不会被围在这里了。
还有那个游康,白眼狼一个,怎么会出手救我们?”
提起游康秦熙他们就来气,以往他们都是生死兄弟,自从这家伙去了雍州卫,两边就形同陌路了。
萧川左看右看,苦笑一声:
“老夫知道,你们与那位游总兵有些恩怨,与屠总兵的关系更是差到了极点。
但我只想说一句,都到这种时候了,咱们千万不能灰心丧气,若是连领军主将心中都没了希望,底下的将士该作何感想?”
老人打了一辈子仗,也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他很清楚这种局面下一定要给将士们希望。
“萧老将军说得对,援兵来不来咱们都不能丧气,能守一天是一天。”
顾思年冷着一张脸道:
“咱们随军携带的干粮不多,记得要省着点吃,我凤字营要像一颗钉子,牢牢钉在风蚀谷!”
“诺!”
……
“哈哈哈,好,好好!想不到这个顾思年与凤字营也有今天!”
风蚀谷侧面的一座土坡上,一身华贵锦袍的申屠景炎正放声大笑,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从他所处的位置刚刚好可以俯视整个盆地,一眼就能看到盆地中央的凤字营,还有那面在寒风中微微浮动的“顾”字将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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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都是他大燕的兵马,凤字营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随时倾覆。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今的凤字营就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一口吞下。
百里曦微微一笑:
“总算是大功告成,也不枉我辛苦筹谋一番啊。
申屠将军已经对雍州一线发起了进攻,牵扯凉军主力,除了沙泉岭下的屠震,应该不会再有援兵来了。
这位顾将军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呵呵~”
申屠景炎好奇的转过头来:
“你是怎么猜到凤字营不会从风蚀谷回城的?”
“很简单,人心。”
百里曦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顾思年与屠恩的恩怨由来已久,两个人没少互相使绊子。
像顾思年这种人中豪杰,怎会把数千将士的安危寄托在屠恩的手里?所以他笃定屠恩不会前往沙泉岭接应他,不想死的话就只能绕道而行。”
“还真被你猜对了,这个屠恩磨磨蹭蹭,拱手将沙泉岭让给了我们。”
申屠景炎又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凤字营会往西绕行?
其实崂山东西两面都有路可走啊,但你却单单在西面设下重兵,东面完全放空,要知道东面的山路离函荆关更近。”
“殿下说的没错,东面确实更靠近函荆关,常人都会从东面山路绕行,但顾思年可不是常人。
在他们看来,往西出人意料,更安全!”
“合着你无凭无据,就是在赌啊。”
申屠景炎目瞪口呆:
“要是赌错了,岂不是把他们白白放走?”
这位七殿下接连翻白眼,本以为百里曦是有什么十拿九稳的情报证明凉军会走西面山路,原来就靠猜。
“哈哈哈!”
百里曦朗声大笑,伸手一指远处那面“顾”字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