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愿一战!”
“杀!杀!杀!”
三声怒吼直冲云霄。
“起阵!”
“迎战!”
“轰!”
数不清的长枪纷纷斜举,再无一人面露惧色。
燕军已经开始提速,神情轻松,这样的冲锋他们经历了太多次,而且从未败过。
在他们眼中这群乡勇一触即溃,都是等着他们收割的军功。
“砰砰砰!”
就在这群人趾高气扬准备一战定胜负的时候,凉军后阵陡然传出一阵异响。
燕兵茫然的抬头望去,随即就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
大大小小的山石在空中飞舞,砸向他们的头顶。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山石落下,燕骑人仰马翻,哀嚎遍野。
骑军冲锋的速度本来就快,稍微被石头擦着碰着就得倒地,然后被身后的马蹄踩成肉泥。
“混账!”
这一幕把苏孛台气的破口大骂:
“平原野战用什么投石车,耍诈!王八蛋!”
拓跋烈脸色略微阴沉但没有说话,战场上不看过程,只看成败!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退路!
一路上燕骑被砸死了不少,但他们还是冲杀到了阵前,凿阵正式开始!
“杀!”
“砰砰砰!”
“噗嗤噗嗤~”
战马前冲、长枪高举,以骑对步注定是血肉横飞的惨烈景象,最紧要的就是破开前沿防线。
以往燕骑只要这么一冲,凉军的防线基本上都会濒临破碎。
可这次不一样了,第一波骑军冲杀完之后凉军防线纹丝不动,望北营那些来自北荒的悍卒们一步不退。
有望北营的士卒挡在前面奋勇厮杀,身后的那些乡勇们备受鼓舞,疯狂的捅刺手中长枪。
一名名燕军被捅成了筛子,鲜血流了一地,许多枪尖上都挂着血淋淋的碎肉。
没人会往后退一步,没人愿意成为孬种,宁愿血战一场后死在燕军的马蹄之下。
就像褚北瞻经常说的那句话一样:
大丈夫岂可怯弱苟活,边军郎自当望北而死!
几轮凿阵下来燕骑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们已经在前沿丢了四五百具尸体,可拒马阵不动如山。
要命的是头顶还有一波波箭雨飞舞,不停的收割着他们的人头。
燕军已经萌生退意~
将台之上,褚北瞻面带微笑,手掌轻轻搭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木桩。
今天的他看起来少了一份武将的凶悍,多了一分儒雅、沉稳,就好像整座战场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五南山轻声道:
“先用投石搅乱敌阵、再用望北营联手乡勇,死扛燕军两拨冲锋、辅之密集的弓弩。
褚兄的布置,滴水不漏啊~”
褚北瞻喃喃道:
“南山兄,说句心里话。
这么多年来我从一名最底层的骑卒到总旗、都尉、参将,一手打造了当初昌字营最精锐的骑兵。
大家都以为我喜欢横刀立马、冲锋陷阵、血肉相搏;
实际上我自幼熟读兵书、推演历朝历代的大战,更喜欢筹谋全局、决胜千里。
因为……”
说到这,褚北瞻突然顿住了,目光中有一抹怅然闪过。
第五南山往前走了一步:
“只因为你姓褚,是当初太祖爷身边白衣鬼才的后代。
据说当年凉军出战,必有一袭白衣立于将台,坐镇沙场,排兵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