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的。”
顾余生拎起一条鱼,用菖蒲系了,递给白发老者。
“呵呵,好,好,小友这结网之法甚妙,可曾识得一些字?”
白发老者见顾余生年少儒雅,气质非凡,眼中充满期待。
“略识得几个。”
顾余生只觉这个洗心村有些古怪,也不敢和盘托出,只是谦逊地回答。
“村里的上一任先生远游多年,村里稚童渐多,我虽识字,却是年迈体衰,若顾小友愿意教村里的稚童识字,启蒙开智,我等愿意三餐供养顾小友,直至顾小友愿意离开的那一天。”
白发老者说话间,伸手招了招他身边的一些小娃娃,平平,安安,还有小星儿也在,他们听顾余生识字,一个个看顾余生的目光顿时充满崇拜。
“如蒙诸位不嫌弃,余生愿意教孩子们认一些字,至于启蒙教化,却是万万不敢当。”
“小友谦虚了。”白发老者眉头舒展,“对了,老朽白也,乃是山外闲散之人,小友大病未愈,村里刚好有一位郎中,可以替小友看看。”
“原来是白前辈。”
顾余生拱手间,一位穿着蓝衫的鹤发老者走出来,朝顾余生点点头,“顾小友,在下何殓,粗通医术,若小友信得过,我可以替小友把一把脉搏,开上一两个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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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何前辈了。”
顾余生把手伸出去,他心中也是好奇,他身体之伤一夜恢复了大半,可体内的灵力和神识都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诸多功法,亦无法修行,好似一夜之间,自己变成了凡人。
“嗯。”
何殓探出一只枯瘦的手,搭在顾余生的左手脉搏上,周围的人也自觉安静不出声,直至数十息后,何殓才松开顾余生的手,眼中露出一抹古怪。
“何郎中,如何?”
村长白也问道。
“小友身骨强壮,非比常人,身上的创伤已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流血太多亏了血气,我开个养血的方子,静养半月即可痊愈。”何殓说到这,看向顾余生,“我白天煎好药,小友可在黄昏后来找我拿药,我家在村西当口。”
“多谢前辈。”
“客气,客气。”
何殓从渔网里捞了一条鱼,另外一只手牵着小孙子往家里走去,其他家的娃都想识字,这何殓脾性有些怪,似乎对于让他的小孙子识字一事不是很热衷,或许他是郎中,本身也是识字的,故而不在意这一点。
一番寒暄后,老村长白也与众人散去。
苍北斗见人走远,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顾余生递来一个善意又内敛的喜悦笑容:“顾小友,以往我们洗心村是不留异乡人的,你是个例外,走,我们回去,这两天先在我家住着,等你病再好一些,我们帮你盖个房子。”
“苍大哥,谢谢。”
“小兄弟,我北斗是个粗人,你别对我这么客气。”苍北斗尴尬地搓了搓手,又招来小星儿,平平和安安,“顾兄弟……不,顾先生,以后我家三个孩子就听您教诲了,若能识得自己的名字,也是一场造化,他们若是不听话,您照着抽打他们,不要怕打痛他们。”
“大哥哥,你真的识字?那你现在能教我写我的名字吗?”
小丫头苍星楼一双眼睛明亮,藏着几分灵动,她其实是在试探,去年她就偷偷的会写自己的名字了的。
“可以啊。”
顾余生取来一支柳条,在地上写下苍星楼三个字,看一眼丫头身边的两个鼻涕虫,又写下平平安安四个字。
一剑一酒一乾坤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