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花朝节,对于连舟画舫而言,乃是最为隆重的日子,画舫中的诸多女子,自然也存在着比较之心。
这一天,她们不仅会精心打扮、争妍斗艳,更是期望自己在魅力上,能够力压群芳。
此刻,那位最先开口的女子以及粉裙女子,分别叫做墨夕与云巧。
而她们口中提及到的张古世家的张公子,流云宗的叶公子,则分别是她们的幕后宾客,身份不凡,皆是这片地域相当了不起的年轻俊杰。
“往年之中,画舫都会邀请附近地域的天骄俊杰,前来参加这一场宴会……若是,今年流云宗的叶公子,肯为墨夕妹妹你争得榜一,必将流传为一段佳话。”
“云巧姐姐,你可真会说笑,妹妹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让流云宗的叶公子为我争榜……反倒是我听闻,张古世家的张公子,这一年修为突飞猛进,曾亲口言称,必定要在今日的花朝晚会之上,助云巧姐姐你夺得画舫第一花魁的称谓,真是令人羡慕呢。”
闻言,云巧嫣然一笑,道:“哪有这样的事情?妹妹你还是不要误听谣言……况且,就算张公子肯为我全力争榜,我也多半不可能竞争得过箫月妹妹,难道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云巧等人的目光,皆是向着二楼看去,只见一袭红衣胜火、气质出尘的女子端坐在其中,她的手里捧着一本书籍,安静地读着,宛如一尊美丽的雕像,美不胜收。
看着这道清丽动人的倩影,无论是云巧、墨夕,还是场内的其他女子,眼眸中皆是隐隐流露出一丝异样。
“上一年,箫月便是以绝对的优势,夺得第一花魁的桂冠,今年恐怕也依然如此,如果论竞争力而言,谁又能与她相比呢?”云巧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这倒也是不错,毕竟就连天狼堂的少主沧玉公子,都为她倾倒不已。而在这片地域,流云宗的叶公子,张古世家的张公子,虽然都是很了不起的天才,但与沧公子相比,还是存在着一些差距的……今年,若是沧玉公子出手,那箫月妹妹第一花魁的位置,恐怕依旧没有人能够撼动。”
墨夕等女子在议论到箫月的时候,内心除了生出一种无力感,也多少有着一丝嫉妒。
毕竟,若是能够得到第一花魁的称谓,意味这在画舫中的身份与地位,也将得到巨大的提升。可就是因为有着箫月的存在,使得她们竞争第一花魁的机会,变得格外得渺茫。
与此同时,第二层阁楼之上,箫月似乎察觉到她们的议论,美眸向着这个方向望了一眼,但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随后便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手中的书籍。
不得不承认,这名女子的确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其他女子都在费尽心思打扮自己的时候,她却一直在看书,仿佛任何外物,都不能打扰到她的心境。
……
天云湖,烟波浩渺的湖面之上,一叶轻舟随波飘荡,与远处那灯火辉煌的连舟画舫格格不入,显得格外悠然。
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仰面躺在船尾的位置,一边望着漫天星河,一边享受着清凉的夜风吹拂,整个人看上去,仿若谪仙下凡,不染纤尘。
醉里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此刻,白衣少年的手中,握着一个酒葫芦,不时地灌上一口,显得惬意非常,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全无醉意,又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唰。”
没过多久,一道轻微的破空声传来。
只见一道犹如黑猫般的黑影,轻巧的跃上船板,仔细看去,那竟然是一只黑色的老虎,体型却只有一尺来长。
那只黑虎跳上船板之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前爪,又用前爪拨弄了一下脑袋上的绒毛,然后便是蹲立在白衣少年的身旁,口吐人言道:“根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