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时黄贺一闪而过的失态,连连点头,这兴许是他的一个破绽。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何况是养了个亲儿子,通过他的亲人和熟人总能查到诛丝马迹。
许兰因又道,“省城里能称得上高官的,也就十几个。那个人害怕黄贺供出自己,或许会买通衙役弄死他。”
闽户说道,“我们已经防到了这一步,跟黄贺近距离接触的衙役和大夫都是信得过的人。”又道,“省城能称高官的,加上我,共有十五个。再缩小范围,有八个。为了钓鱼,我们还故意放松了一些渠道。那个人狡猾,到现在也没露馅。”
该提醒的提醒了,许兰因不可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他们几人都善于断案,应该想到办法撬开黄贺的嘴,或是通过什么线索找到他亲儿子。
依然是赵无送她回闽府。
车里,许兰因张了张嘴,还是不好再进一步提醒赵无,只得闭着眼睛想黄贺说的“树下的宝贝”。
赵无见许兰因无精打彩,以为她被黄贺吓着了,劝解了一阵,又道,“……姐不喜审案,以后我替姐拒绝。”
许兰因忙道,“也不是不喜审案。就是一看到黄贺,便会想起那些被害的人。”她还是愿意审案,帮助他们抓坏人。
把许兰因送回闽府,赵无又回了提刑按察司。
许兰因躺在床上,还在想着黄贺说的树下的宝贝。那棵树应该在哪里,是在客栈里,还是在乞丐窝,或者他和他媳妇、嗣子的家,亦或是云娘母子住的地方,及别的什么不知道的地方?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在客栈里。黄贺是个极其谨慎的人,否则也不会把亲儿子秘密放在别处养,那么“宝贝”就应该放在他最能看得到的地方。他很少回家,见云娘母子的时候就更少,乞丐窝基本不去,十之七八的时间都住在客栈。
听赵无说,黄贺在客栈住的屋子就在中间院子的左侧厢房。那间屋子的侧面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那棵大树正是赵无客房外面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