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离开的四年多里,温以诺和温简,都很默契的在半年过后,再没表现出任何因为温承生出的忧思怀念。
可温以诺和温简,两人又比谁都清楚,他们都没放下。
他们从来没有一天,没想起过温承的。
放学的时候会想起,开家长会的时候会想起,每周的升旗仪式会想起,看见学校里的老师会想起……
早上叫孩子起床的时候会想起,做饭的时候会想起,晚上等孩子回家会想起……
想起之外,披着马甲了解温承现在情况的温简,心中还多了埋怨和心疼。
埋怨都十多年过去,温承这孩子想着为他们好,什么都不说,连她教的最基本的,受了委屈找妈妈都忘记。
心疼温承在国外,虽然能保证生命安全,但总是会受苦受委屈。
只是这些,温简从来没告诉过温以诺过。
她看的很通透,温以诺对温承的感情很深,如果得知她知道温承在哪,绝对会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跟着去。
前几年都知道温承具体在哪,现在人回了燕京,温简当然也知道。
只是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小崽子当初走的倒是干净利落,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落下,那么几年,也是一点联系都没有。
现在回国,要再相见,也得是温承主动!
只是她没有想到,还在劝导中的温承,会出现在温以诺的学校中。
温简送完温以诺回家后,还琢磨着学学心理学,把温承那怂成鹌鹑的小子开导来主动来见他们。
“阿嚏!”
温简重重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
“燕京怎么回事……这个时间段,不该是感冒的高发季啊。”
与此同时,温以诺所在的开学典礼现场。
适才昏昏欲睡的少年,盯着讲台上身姿挺拔,容貌绝美,眉宇间带着浅淡冷意,从容矜贵讲述资助理由的男人,一双眼都瞪红。
温以诺情绪外放的太过明显,哪怕周围的同学沉浸在开学的激动氛围中,也还是被他吸引。
“……你眼睛怎么了?”坐在温以诺左手边的女生戳戳少年手臂,“没事吧?”
“要不我给你打个120叫救护车。”
这目眦欲裂眼睛看着,好像得了什么病。
温以诺猛然从情绪中抽离,回过神来。
“我没事。”少年惯有的清润声线中带着颤抖,“想问一下,台上现在讲话那男的,是谁?”
女生眼睛亮了亮:“嘿!这你可算问对人了!”
吃瓜和八卦是人类天性,不分男女。
一听温以诺问台上那个男人是谁,女生也不管周围的人了,凑过来就开始小声往外倒。
“上面那个叫傅瑾承,是在燕京只手遮天傅家现任家主,也是实际掌权人。”
“……只手遮天?”温以诺默然一瞬,“当法律和政府是摆设吗?”
“比喻,比喻嘛。”女生摆摆手。
“也差不多。”又有一个男声出现。
女生和温以诺抬头,才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好几个人。
从位置来看,明显是偷摸从其他地方跑过来的。
“什么叫‘也能这么说’?”温以诺继续疑惑。
几个富家子弟看温以诺的眼神都很诧异惊讶,但并没有看不起。
“少年,你真的很天真。”男生拍拍温以诺的肩膀,“有的东西我不敢说,但你要明白就是了。”
“这世界并不是你在书上看见的理想乡。”
温以诺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他能说自己很清楚这一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只是诧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