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隔三天就会提供一次,插在瓶子里。
据说,这是副校长施丽兰的主意,她觉得这样可以让同学们的学习环境和老师们的教学环境更加优美,但事实上也没有谁会注意这些花和花瓶就是了。
我又把眼珠转过去,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一个身着机械盔甲,脸有些长的家伙,正把一束束黄色的鲜切花放进花瓶,而花瓶里原本的花却全都扔在了地上。
“我们还是头一次见面吧。”
非常冰冷的机械音传了过来,我相当紧张,站起身来,退后了一步。
我又瞥了一眼那个花瓶,里面被他放进去的花,是秋麒麟草。
裴垦学长也在种这种植物——虽然这是种只会用在葬礼上的,寓意有点不太吉利的植物。
“你是谁?!”
“看到我这一身装备……你也应该明白,我是『曼纽』的兽吧?”
他转过身来,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脸那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长,只不过是脸部的盔甲要厚重一些,显得脸长。
不过,他的脸的确也不短就是了。
在我的印象里,有这样长脸的兽人,大多是草食性或者杂食性的,而且看样子,这家伙大概是个食蚁兽兽人,或者是穿山甲兽人。
“罢了,我现在已经就是被你们判定为『不存在的存在』了,你不了解我也无妨。”
他说完,侧过头去,看着花瓶里的花,然后说道。
“你作为种植社团的成员,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植物吧?”
“是秋麒麟草……”
我低声回答道。
“恭喜你,答对了。”
他拍着手,深呼吸了一口,之后又说道。
“秋麒麟草,在我们现代兽的认知之中,就是死者之花,可是,它在『神明』的世界之中,却是闪耀和慷慨的象征,那么,究竟是谁将它扭曲成了这样的呢?”
“我,我听不懂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他没有搭理我,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这还要追溯到,兽人们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社会文明的时代,虽然刚开始极尽辉煌,但只可惜,随着神明们的逐渐沉睡,一些糟糕的习俗和知识也被别有用心之兽灌输进了我们的脑袋,我们被那些别有用心之兽所蒙蔽,哄骗,成了听之任之,无自我思考能力的傀儡……秋麒麟草是死者之花,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说法。”
他边说,边端起了花瓶,托着它面向着我,然后,右脚狠狠地碾着那些被丢在地上的花朵。
“比起原本这里面的花繁杂的颜色,秋麒麟草这种金黄的颜色,其实和这个素雅的花瓶要更加相称,不是么?那些花真的跟丑陋呢……在秋麒麟草璀璨无比的色彩之下,就毫无任何光彩……只能说,垃圾,就是垃圾,而垃圾的命运只能是在垃圾场中焚烧殆尽。”
此时,我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家伙,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压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拾起丢在这里的花瓣’而已,另外,我也想劝你好自为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的那么多。”
我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甚至还来不及在腰带上插上启动器,就挨了他一记重重的过肩摔。
我感到自己的左臂,左肩膀和背部的骨头已经被这一下全部折断了,自愈的话至少要五分钟左右。
“哎呀哎呀,真是的……又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情呢。”
他看着疼得趴在地上大喘气的我,自言自语道,随后在教室里踱步着,然后又说了句“果然看到你们其乐融融我就恶心得不得了。”之后便从窗户那里跳了出去,无影无踪。
我待伤好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