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半真半假她才会信(2 / 3)

暴的晏云台。

此时又在眼前窥见。

是什么让晏难身上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仅仅是失忆了就会变得如此吗?

晏难顺从地随着拂在脸侧的手抬起头,那双本来戾气重到可怕眼睛却突然发红。

在江逢宁欲言又止之时又接着落下泪来。

江逢宁心中来不及想他这说来就来的眼泪,只觉得有些心疼,起身去替他擦眼泪。

嘴边的话变了又变,最后叹气道:“我十八岁时那个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她不知道后面的事,只知道恐怕她当时伤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若是换作她,她也会恨那些人入骨,杀了他们为晏难报仇。

半晌晏难低声道:“对,终身不能忘。”

江逢宁就在他面前,晏难伸手虚虚搂住她的腰,故意让江逢宁抬起的手臂碰到他手臂上的阙心环。

下一刻江逢宁的手就如他如愿轻轻碰了上去。

晏难抬头,眼泪还是一颗颗地从眼睛里掉出来,眼尾很红,唇色也红,眼中浮起来半真半假的恨意,他望着江逢宁说:“你不是问我这是什么吗?”

“这是一个养蛊的器,养一种很厉害的蛊。如今重来一遍,那些人还好好活着,我要让他们再死一次!”

继续阅读

他边说着,眼泪一边掉个不停,江逢宁擦着,一时不知道是该听他说话还是该专心给他擦脸。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佗桑?”

“因为蛊要用人血养,他是自愿的,我没有逼他。”

他的眼泪滚落在江逢宁手指和衣袖间:“别哭了。”江逢宁语气轻柔得像风一样安抚着他:“我想问的是,这个东西在你的身上疼不疼。”

晏难此时已经适时收住了眼泪,只剩含在眼眶中的半掉不掉,他回道:“不疼,养蛊都是要主人喂一点血的,你知道的,放在身上只是方便。”

虽稍有疑虑,江逢宁的手还是先从他脸上离开,摸摸他的头,打算开导他放下那些。

“晏难。”她垂眸看着他说:“这世上并非是黑非白,也并非就是你刺我一剑我还你一剑才算公平,最后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受尽折磨欺压还要奋力站起来是活着,满腔怨恨还要向阳而笑也是活着,只有未来更好地活着,才能将刺痛的过去彻底划下句号,才能得到困惑自己的答案。”

“你不要被过去困住,你要纵云台上,招风揽月。”

“你做得到,我们也做得到。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会赢的。”

晏难在心底怔住。

她的话中如此释然,如此洒脱自得,没有半分对过去的怨恨,仿佛这世间无论什么都不会让她为之停步、为之低头、为之屈服。

可是他做不到。

他抬起头,水液下的瞳眸像一块蒙着白纱的墨玉,他没有让江逢宁看出那之下冰冻的偏执,在语气上选择了退让:

“可是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想杀人,我控制不住阿宁。”

江逢宁蹙眉,想了想道:“那你想一想,若是后来的事没有发生,如果你不曾受限,如果我们没多久就一起离开了极西,你想做的事有哪些?现在就去做,我陪你。”

这些美好的幻想砸落在耳边,看见江逢宁倾洒了光般的眼睛,晏难的心猛地坠空。

江逢宁似乎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拉入了一个美妙的幻境。

如果么?

如果他们是这样就好了。

他知道,江逢宁无非是想劝她摘下阙心环。使劲敛去心中刺痛心脏的情绪,他在这一刻放任自己坠入这幻境,缓缓道出了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

“我想和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