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传来,手缩回来没等她反应,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同样在牵丝上一按,又按在她的手指上。
指腹相对,伤口相覆,血液相融。
接着指尖顺着她的食指往下一直到掌心,画出一个血红的“共”字。
又握住她的手,掌心握着剑身,他的手又覆在她的手背之上,紧紧握住,口中有模有样地念出一段术语:
“此身为介,寄共血灵,涤物空清,转天地同存,与彼献魂,声身于唤,结!”
“把内力注入剑中。”
江逢宁正处于震惊,听他一说,本能地照做,只见剑身发出一股蓝光。
“好了。”他收回手,见她一副颇为惊奇的样子,微微勾唇。
画字术语是假,只有融血种蛊是真,如今他们二人“同气连枝”,这以内力认主的剑,自然不会有排异之说。
不过他的内力毒恶阴邪了些,留有一丝尚且对江逢宁无碍,但如果真的两人一剑,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她重新握着剑,果然不再有激烈的剑鸣。高兴地笑开,这剑再给晏云台碰一下她是狗!
这剑剑锋总是发出月色凝空的夜中蓝,一动风动云动雨飘摇,一揽月揽星揽宙宇中。
“此剑就叫招风揽月!”
真是好名!
晏云台半起的笑僵在嘴角,眼睑一沉,半晌好奇地问:“为何?”
见他表情奇怪,起先不明白,好半天才猛地想起两年前给他取名时自己胡诌地那句“纵云台上,招风揽月”……
尴尬了,他不会有什么错误的想法吧?天地良心,这出实属歪打正着。
都说出来了,再改又显欲盖弥彰,倒不如借机刷一波好感。
于是继续胡诌,“我厚道呗,剑名同你名字有关,剑同我的人有关,主张公平,免得你太难过了,我对你好吧?”
她笑嘻嘻地看着他,要靠锦囊完成任务离不了他,甚至未来更长时间都要跟着他,和他的关系自然越铁越好。
呵…
床边的小窗打开,成片的光落在屋内,晏云台不动声色地往另一侧移,脚下的影子恍了一下又落入阴影不见,人却无意间靠得更近了。
“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么?”
江逢宁愣了半瞬,打算否认,但对上他黑亮阴霾的眼,她又有些怂。
奇怪得很,他眼中亮色不是明媚希冀,反而清如冰川化水,冷如高岩孤鹫漠然,像是折射了极致的黑暗才生出这一抹亮色来。
这不是一双善良的眼睛。
“当然记得。”
“以后你就是老大,我绝对会是你的得力干将!”说着还直接下床站起来以表示诚意。
意思意思,反正之后怎么做是另一回事了。
她又离他这么近!
晏云台不知道怎么地心中浮起一丝躁意来,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一张脸,不由自主地想起手覆在她眼睛上的感觉,温热的,软软的。
之前捏在手心的脚腕…也是软软的……
意识到不对,晏云台立刻回过神来,神色闪过一丝无措,又稍纵即逝,恢复常色话音中不难听出一丝满意。
“最好如此。”
不过她的态度着实令晏云台疑惑,江逢宁之前知道他并非晏难之后对他是排斥,恨不得离他远点才好。如今却是故意讨好,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不过无论她有什么目的,他们都分不开了。连枝蛊存,连死都是要一起的。
他的眼底终于浮上一丝笑意,转身离去的脚步,将光影一点点踩碎在脚底。
“呼~”,江逢宁松了一口气,性子可真难琢磨。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彼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