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霍光点点头。他朝内堂喊道:“群立。”
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消瘦挺拔。大将军府长史曾群立。
他来到霍光面前,抱拳道:“属下在。”
霍光道:“左校尉那里有点事,你去协办。具体如何操作,你们二人商定吧。”
左青松“啪”地行了军礼:“属下多谢大将军!”
曾长史揖手:“属下遵命。”
二人本来也熟,相视一笑,一同离去。
左青松二人走后,霍光继续沉思。
在王西风的事情上,太仆寺卿李左青和光禄勋张安世不愿配合自己,霍光能够理解。
那是得罪皇上的事。
最主要的一点是,对方只是一个六品小官。收拾他而得罪皇帝,实在不值当。
如果对方是2000石官员,反倒可以考虑一下。
因为扳倒的树越大,空出的地越大,收益也就越大。
堂堂九卿出手,标的太小,有失身份不说,付出与收益也不成比例。
霍光想:那个小小未央厩令,在官场只有一个令官、一个议郎在身,此外就是老师魏江。
魏江已经办了。既然他的两个身份动不了,那就查查他家的马场。
霍光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哪怕面对一个小官。
经过考虑,霍光决定:不走御史那条线。而是通过右辅执金吾去调查王西风家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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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绕过纪委,由公安经侦办案。
因为,桑弘羊是御史大夫,也就是纪委一把手。霍光走纪委路线,只怕不好使。
刚才那位曾长史是大将军府长史。他有事去忙,霍光就叫来大司马府长史安作文,对他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安作文领命而去。
*****
天山人间。某包房里。
桑弘羊、徐又成对面品茶。
两人的茶桌挨得很近。
桑弘羊屏退侍女,让她们听到召唤再进来。
“桑兄,今天这么紧急约我,是有什么大事吗?”徐又成问。
“是的。”桑弘羊道:“魏江调走后,你见过那姓王的小子吗?”
“没有。”徐又成道:“他如今属太仆寺,我没什么事召他,怕李左宁多疑啊。”
“你还是派个人找找他吧。”桑弘羊沉声道:“我收到几条消息。一、他亲手逮住了几个本厩盗贼,交廷尉府审理。据说廷尉王平表示了,一人腰斩、五人充军。”
说到这,他停下。看看徐又成反应。
“什么?这小子怎么如此鲁莽。”徐又成果然急了:“逮到自己手下几个小蠹,重拿轻放,内部处理不就完了吗?唉,魏江不在,看来他是连个请教的人都没有了啊。”
“老弟你是真的如此认为吗?”桑弘羊玩味地问道。
徐又成见他这副模样,知道里头一定有文章。便道:“不然呢?难不成桑兄赞同他的做法?”
“嘿嘿嘿,赞不赞成另外再说。”桑弘羊喝了一大口茶,身子后仰,握拳捶捶腰眼,故意轻描淡写道:“据说他抓住的六个人中,有三个是屯骑营的钉子。”
“啥?”徐又成这次是真惊到了。他直身站起来,差点带翻茶几:“屯骑营的?老霍的人?”
桑弘羊右手朝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接着道:“应该错不了。领头的那个会判腰斩,左青松同曾玉奇一起,在张罗赎死金。到时看看充军的去处,如果是那两地,就更加证实了。”
“哦…”徐又成倒抽一口凉气:“桑公,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是那小子在为魏江报仇吧?”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