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妇人说得嘴巴都快冒烟了,简月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气死了!
呸!就这愚钝样子,活该不受父母待见。
几个妇人起来走了。
简月也起来走动。
屁股都坐麻了,耳朵嗡嗡嗡响,这几个妇人太聒噪了。
谢楚娇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她也不装母慈子孝了,就摆明和继女不和又怎样?天下有几个继母跟继子继女和睦相处的?她丢人,作为一个刚及笄的千金小姐不得继母喜爱更丢人。以后,找婆家都会受影响。
简月回给她一个莫测高深的笑。
幸灾乐祸?
早了点。
简月从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繁复的衣服。走动的时候,总觉得拖拖拉拉不得劲。她经过谢楚娇身边时,捋了捋宽大的荷叶纱袖。
谢楚娇现在身子沉重,胖得像一尊弥勒佛。尽管她现在又胖又丑,身上还有异味,各家贵妇还是强忍着恶心恭维她,奉承她。
谢楚娇自卑的同时,也学会了自我攻略。
胖怕什么?丑怕什么?只要有权有势,谁敢歧视她,嘲笑她?
前院,燕修远也受到了同僚们的恭维与祝贺。职位升迁,再加一个皇上赐封的郡主女儿,足以令他享受一个旁人羡慕妒忌恨的高光时刻。
燕修远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吱……
随着一声韵味悠长的响屁声,觥筹交错的宾客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正执行的各种动作僵持住。她们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本来正在笑着吃东西,这个时候,嘴里的食物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该吐出来。
吱……
又来了!
还没来得及整理表情的贵妇们再也维持不住强撑的仪态和礼貌,纷纷转头哇哇大吐。
而始作俑者谢楚娇尴尬得脸都绿了。她的屁不止声大悠长,还特别臭。关键是她控制不住啊!
此时,简月早就没影了。
既然谢楚娇故意在这样的宴会上不给她做脸,那就大家都别要脸。
谢楚娇的用心很明显。郡主又怎样?没有家人的维护和喜爱照样是光棍一个。她在向外人传递一个信号:即使简月成为郡主,也不受家人待见。所以,谁愿意欺负就欺负。
今天宴会上的事很快就会传到上京。可想而知,在遍地都是官的京城,一个不受家人维护的光杆郡主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谁想欺负都能上来踩上一脚。
谢楚娇的用心不可谓不毒。
对于一个时时刻刻都想膈应她的女人,简月也想时时刻刻让她像臭鱼烂虾一样臭大街。
谢楚娇丢的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她背后的娘家和亲朋好友。至于燕修远,在他选择站在谢楚娇那一边时,简月就知道,她和燕修远之间的父女关系,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所以,她不必考虑他的颜面。
宴会以一种很尴尬难言的气氛匆忙结束。赴宴的宾客离开府主府时,那速度快的,就像背后有鬼在追。
燕修远气怒交加,却不知道该向谁发火。
这次跟随进京的人,简月选了伏云,伏五伏六,木香。她计划一个月之内回来,还要进行水稻改良试验。
七个药童全部派到庄子上,寻找一些水稻改良需要的特殊植株。
云中鹤和茅神医也跟着去。
茅神医纯粹是不放心简月只身进京。在他的认知里,上京牛鬼蛇神遍地走,一个小丫头如果没有人庇护,会被人欺负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云中鹤则是因为家中来信,那人的毒已经解了,他不用避嫌了,可以回归家族了。
简月不打算在上京常住,所以就让木香只收拾了几个包袱,带了一套锅灶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