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夫人与二当家缓缓下山之际,大当家的亲信火急火燎地找到了尚在睡梦中的络腮胡三当家。
“不好了,三当家!刚刚有兄弟瞧见,二当家竟与李夫人偷偷私奔了。两人从后山悄然出走,随身还携带了大量银子,且并无随从。”
“如今大当家不在,山寨之事可由您做主了!”
“并且,若斩杀了这对贱人,等大当家回来,奖赏定然少不了!”
络腮胡本就脾气暴躁,听闻李夫人和他最瞧不起的白面书生私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再一想到斩杀两人功劳甚大,便毫不犹豫地单枪匹马从大路追了上去。
话说李夫人这边,正和二当家不紧不慢地走着,两人卿卿我我,好不亲密。若不是刚刚离开山寨不远,二当家早就按捺不住,恨不得以天为铺、以地为床,那绝对别有一番旖旎滋味。
此时,络腮胡已然骑上快马,顺着二人可能逃跑的方向一路疾驰。一路上,三当家面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心中不断咒骂着那对“奸夫淫妇”。
他沿着一条偏僻的山路狂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终于,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中,三当家发现了二当家和李夫人的身影。
三当家怒目圆睁,手中之剑直直地指着二当家和李夫人,厉声喝道:“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竟敢背叛我!今日,你们休想活着离开。”
白面书生毫不畏惧,毅然将李夫人护在身后,镇定地说道:“老三,你误会了,我们是去庙里求菩萨。”
李夫人面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和愧疚。她颤抖着说:“老三,我们不是私奔,是去寺庙里求子。”
三当家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愤怒:“都准备要孩子了,你们可真行。今日,你们必须死。”
李夫人心中充满了悔恨。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她为了报复大当家,故意勾引了暴躁的老三,可她确定自己最爱的是二当家,温柔体贴,从不粗暴对待自己。
如今,面对老三的愤怒,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觉得自己残花败柳倒无所谓,只是为二当家感到心疼。她紧紧地抓住二当家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多一些安全感。
络腮胡挥剑向白面书生刺去,书生连忙拔剑抵挡。一时间,剑影交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三当家擅长武艺,二当家擅长计谋,渐渐络腮胡愈战愈勇。二当家渐渐不敌,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李夫人在一旁惊恐地看着,却无能为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最终,三当家一剑刺中二当家的心脏。二当家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眷恋。李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受伤的孤雁在哀鸣,她扑向二当家。三当家毫不留情,又一剑刺向李夫人。
李夫人也倒在了二当家的身旁,眼神逐渐涣散。
络腮胡看着地上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懊悔、有迷茫,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山寨,大当家也回来了。三当家连忙前往邀功。
“大当家,你上午不在,我斩杀了企图私奔的那两个人,请大当家放心,绝对干净利落!”
大当家不愧是笑面虎,前一秒还呵呵地笑着,下一秒脸色骤变,怒喝道:“大胆,我派他们前往寺庙求子,什么私奔,分明是你自作主张,残害兄弟。”
说完,大当家飞身而出,在络腮胡错愕的目光中,一刀砍向了他的胸膛。络腮胡轰然倒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做完这一切,大当家感觉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心中反而是万念俱灰。忽然,他想起自己还是五斗教教众,之后的后半生,他决定献身教中,以此来寻找心灵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