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心里已开始不是滋味儿。
贺母本已睡着了,听到动静醒来,听贺良说要驾车去县府,请县令大人派衙差寻苏言,当即就激动了起来人,“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当县府是什么地方?那地方是你能做的了主的吗?县老爷那是你一个平头百姓可以指使的吗?”
“娘,我哪里是去指使县太爷?我是去向县太爷报案,苏言突然不见,肯定是遇着坏人了。县太爷派衙差去查探寻人,破案,都是正常的。所以……”
“你少给我废话。她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是遇着坏人了?也许,是她自个跟人出去晃荡了,忘了回家了呢!”
“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脑子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她那稀里糊涂的样子,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贺良听了皱眉,随着起身,“不管咋样!都要先把言言找回来再说。”说完,贺良抬脚往外走去,一步迈出,被拉住。
“不许去!贺良,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娘,这个时候你……”
“哎呀,这大半夜的这是咋地了?”
随着声音,田氏走了进来,看着贺良道,“你这娃子咋这么不懂事呢?明知你娘身体不好,怎么还敢惹她生气呢?”说着,走到贺母身边坐下,给她拍着背,顺着气,语重心长道,“妹子,你也是,跟娃子置什么气!”
“大姐,你是不知道!苏言咋不见的都还没弄清楚,他这大半夜的就要心急火燎的跑到县府去报官去。你说,你说这大晚上的,他去叨扰县老爷清静,要是万一惹得县老爷不高兴了。你说……”贺母说着,不由红了眼眶,“县老爷心里不痛快了,能有他的好吗?”
田氏听了,看向贺良,“你听到了吧!你娘不是那狠心的人,她不是不让你去找苏言,她都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这样的。”说完,转头又对着贺母道,“不过妹子,你也要想开点,你没听说过儿大不由娘吗?这儿子大了,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他这会儿满心都是苏言,你若是拦着不让他去。那他还不得恼你呀!”
恼她?
听到这话,贺母心里登时更加不舒服了,直盯着贺良道,“好,你去!不过你记住了,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娘,我也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这狠话,让贺良眉头直打结,“娘!”
田氏一脸无辜,不明所以,“妹子,我咋越劝,你还越是来气了呢!”
“娘,姨母,表哥。”
看方俏也来了,田氏随即起身,“把你吵醒了?正好,你也赶紧劝劝你表哥。”
方俏听了,走到贺良跟前,看着他,柔声道,“表哥,你看这样行不?一会儿我和娘连夜回家一趟,叫上父兄嫂子,都帮着一起找言表嫂。然后,你等到天亮了再去县府可好?这会儿大半夜的城门可能都没开,你就是去了也进不了城。所以,还是等到天亮吧!那时县老爷也已经起身了,你去拜见也不算是惊扰,这样姨母也能放心。”
田氏听言,忙道,“俏说的对!不如就这么办吧!我现在就回家找人帮忙,俏就不用一起回去了,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你姨母吧!你姨母身体不好,贺良又忙着寻苏言,这家里没个人可不行。”
听田氏和方俏在这里一唱一和,贺良什么都没说,抬脚走了出去。
“大姐,你看到吧!你都看到了吧!”贺母指着贺良的背影,满脸的苦闷,“连句话都没有,这就是跟我呕上气了。”
“没有的事,你别瞎想。”田氏说着,对着方俏道,“你再去劝劝你表哥。”
“好。”方俏应着走出去。
田氏在屋里又劝了贺母一会儿,待走出屋子,就只看到方俏一人在院子里站着,“贺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