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难看,回到后宅,就气地破口大骂起来:
“这该死的贼人,你就不能在东平府,或者大名府作案吗?”
他那夫人见自己男人生气,问了缘由,满脸不在乎道:
“夫君怎么糊涂了?太师能把案子压倒你身上,你就不能继续向下压吗?”
知府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嗯……夫人所言有理,所言有理啊!”
济州府尹连忙下了通牌,命人送去郓城县,责令郓城县县令时文彬,在十日内捉拿盗贼,寻回十万生辰纲,否则后果自负!
可怜的郓城县县令时文彬,祸从天降,只能把责任压到下面办事人身上。
押司宋江、都头雷横、朱仝三人接到命令,面面相觑,却也只能带人四处寻访,查找消息。
好在,这三人都是办案老手。
很快就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查到了晁盖等人假扮贩枣小贩住过的旅店。
经过询问,三人不约而同,都断定是本地人作案。
而作案八人组中的白日鼠白胜,根本没听晁盖的话,分到了一万多贯钱财后,立刻就去找女人,去赌坊耍钱。
而这白胜运气又不好,输红了眼,就不管不顾,终于漏了痕迹。
雷横把白胜抓到后,兴奋地带回县衙,鞭打了两日。
白胜吃不过刑罚,招认出了晁盖等同伙。
“坏了!”
三人听到劫取生辰纲的主犯竟然是托塔天王晁盖,顿时感觉麻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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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晁盖一向轻财重义,在郓城,在济州,甚至整个京东西路,那都是名声赫赫。
三人都与晁盖交往颇深。
到了此时,自然都不愿意去抓晁盖。
无奈之下,三人都开始磨磨蹭蹭。
宋江见机,连夜跑去东溪村,通风报信。
随后,朱仝放水让路。
最后雷横直接装作眼瞎,不认识晁盖。
就这么着,晁盖汇同吴用,找到还没得到消息的阮氏三雄,直接逃进了八百里梁山水泊。
消息传回郓城县。
时文彬听到贼人跑了,也无可奈何,只能写了文书,叙述详情,请州府派遣大军,来梁山剿匪:
“到了明年,我这一任,三年期满,说什么也要托关系调离这济州!”
济州府尹接到时文彬的文书,得知贼人竟然投了梁山贼寇,气得又摔了不少瓷器。
不过,案犯已经确定了。
围剿梁山贼寇的事情,就必须提上日程。
想起去年兵马都监曾经提起,要训练水师。
济州府尹就想当然地认为,这一年时间过去了,那水师训练了一年,怎么也应该有个成果了。
于是,济州府尹就找来兵马都监,让他进剿梁山贼寇。
那兵马都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恳求道:
“太守大人,自从去年一战后,那梁山贼寇不断招兵买马,声势颇大。末将恳请让团练使兵马,一起出战!”
本来一直沉默装死的黄安,听到兵马都监竟然拉着自己一起找死,顿时脸色一白:
我谢谢你全家啊!
济州府尹看了看黄安,想起这厮去年用断腿来抗命,直接点头同意了那兵马都监的提议:
“黄安,此战,你要全力配合都监调配,不可擅自行事,若因你不尊将令,导致讨贼失败,本官定然把你发配沙门岛!”
“末将领命!”
黄安苦着脸应诺。
兵马都监拉了一个垫背的,立刻回去集合兵马,又派人在水泊附近搜集了上千艘小舟,这才战战兢兢朝着梁山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