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孔颖达,当年宣父(孔子)‘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收弟子三千,贤者七十二,你身为国子监祭酒,当学习宣父,不可固守五经常义,有门阀望族、寒门贫贱之分,以后律学、书学、算学三门扩充一事,就交由你负责,魏征、司马才章辅左之。国子学、太学、四门学转交由颜师古负责,于志宁、杜正伦辅左之。”
诸位大臣听到皇帝这么下令,顿时都知道,这件事是皇帝深思熟虑的结果。
不少人都把眼神瞄向了孔颖达和颜师古两人。
孔颖达,是一个敦厚长者,为了学问,不惜得罪皇帝,看到太子李承乾出错,还能耿着脖子,拉住李承乾让他认错改正。
如今,苏明哲把孔子都搬出来了,孔颖达如果还想认祖归宗,就必须捏着鼻子,领下这个命令,去教授寒门子弟。
魏征、司马才章,也都是好面子的人。
在苏明哲搬出孔子这个招牌以后,如果不想死后得到恶谥,肯定也要尽心尽力辅左孔颖达把这事办好的。
而颜师古是坚定的九品中正制支持者,特别厌恶寒门子弟。
他曾经因为厌恶寒门子弟被贬官,却依旧死性不改。
苏明哲也不奢望,自己一个命令就让颜师古改正过来,干脆让他继续发挥余热,去教授官宦子弟。
又让于志宁、杜正伦这两个读书读傻了,好名务虚的书呆子辅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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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苏明哲这是想做什么。
左丞相,也就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心知事关重大,连忙出席,拜首道:
“陛下爱民之心,天下共鉴。只是,如今春耕在即,这国子监扩充一事,还请缓些时候再议。”
房玄龄没说支持不支持,只说,现在是春耕时期,不能发动百姓服役。
在古代,春耕时期,就是农忙时节。
在农忙的时候,国家不打仗,也不能发动劳役,否则就是不体恤民时。
这是常识。
其他大臣听了房玄龄给的理由,纷纷跟着附议。
苏明哲见先开口抵制自己的人,竟然是百官之首房玄龄,虽然心有疑惑,作为自己的心腹大臣,为什么也不支持自己。
但是,眼看所有人都附议了,苏明哲只能皱着眉点头道:
“扩充一事,可以暂缓到农闲时分。但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诸位卿家回去以后,要好好思考一下此事的利与弊。”
眼看着众人抵制,苏明哲也没心情说其他事了。
罢了朝会,苏明哲叫了听政的太子李承乾,准备去东宫看看孙子。
这几日不见,苏明哲还挺想念的。
在东宫看过孙子后,苏明哲又对着李承乾教训道:
“乾儿,你是储君太子,整日里骑马射箭,还是在皇宫大内里面骑马射箭,像什么话。如果你精神充沛,就在太极殿帮朕多处理一些奏折……”
“儿臣遵旨!”
李承乾感觉自己被训斥地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李世民是马上得的天下,所以教育孩子也喜欢弓马骑射。
而李承乾学习弯弓射箭,骑马狩猎,完全是为了讨自己亲爹开心。
现在,苏明哲喝止李承乾,不让他骑马射箭了。
李承乾自然是感觉委屈极了。
苏明哲也知道自己说了这一通话,没头没尾的,容易引起长子逆反心理,只好给他讲解道:
“乾儿,我们可以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古语有云‘忘战必危’,但是还有下一句‘好战必亡’。你是大